……前的小姑娘穿着一绿的小恐龙连睡衣，也不知她从哪里翻来的，背后一串圆的锯齿，拖着长长的尾，在鬈发的衬托下，越发显得脸小。

似乎刚刚洗完澡，杰森的发滴滴答答往下滴，珠顺着发尾落，跌锁骨的沟壑，消失在拉妮娅看不见的影里。

杰森：“……”

拉妮娅本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确认目标之后，她的睛立刻亮了起来，意图明确地扑到桌前，跪在地毯上，开始翻找支票，尾拖在后，杰森甚至怀疑自己看到它甩了甩。

“桌上。”杰森说。

她敲了第三下时，宽敞的房门终于在她面前缓缓打开。

看清敲门的人是谁，杰森稍稍一愣，颇为迟疑地打量了几秒拉妮娅的装扮。

杰森看了她几秒，神缓和下来，牵了牵嘴角，笑了下。

他用巾着漉漉的发，一边看着小恐龙开开心心地在自己床上来去，把平整的被得七八糟，心里也像是被小恐龙过一样七八糟。

“我记得你没有很缺钱吧？”他疑惑地问。

……偏偏拉妮娅其实又不是真的穷困潦倒，别看现在她这么兴，更多的就是新奇，如果有谁想用钱买动她，那就有好戏看了。

“晚上好？”他懒洋洋地堵在门。

但对于小红来说完全不是这样，小红帽真是穷得叮当响，翻遍全能不能翻十元都是两说。

他以前控制哥谭贩毒网络的时候，每天经手的钱就远超这个数，区区一百万红罩还真不放在心上。

杰森把她放来，接过她过来的话剧票，伸手关上门：“是啊。唔，这话剧评价不错的。”

“阿提拉送了两张话剧票，”她糊地说，探看了，语气雀跃又期待，“他给你的支票还在吗？”

“在哪里？”拉妮娅跑这一趟的主要目的就是看支票，听到杰森确认支票还在，立刻开心地追着要看，“给我看看给我看看！”

不知于什么心态，阿提拉·海文接待他们的待遇完全是比照最级的贵宾，酒店的这一层一共就住了他们两个人，拉妮娅也就没换睡衣，趿拉着拖鞋，踩在毫无切割的柔地毯上，找到了杰森的房间门，伸手敲了敲房门。

“不啊，但是没看过这么多钱。”拉妮娅很快翻到了那张薄薄的纸片，顿时呼一声，“一百万！”

他关好门，回一看，不禁沉默了一瞬：“……”

拉妮娅的目光在他脸上了一圈，迅速投向他的后。

别的不说，看看哥谭郊外的凯亚庄园吧。

不远就是柔的床榻，她心情很好地倒在杰森的床上，举起支票对着灯光翻看，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在床上打了个。

冰冷的雨气息扑面而来。

她还把兜帽也上了，微微仰着看过来，从杰森的角度，轻易就能望她的底，灯光碎金般缀在纤直的睫上，那双澄澈的碧绿眸自下而上地看着他，给人一甜温顺的错觉，可得有些过于犯规。

拉妮娅说的是实话。虽然不能说缺钱，但她一直都没什么现金，在纽约时穷到无分文，在哥谭时穷到上只有钻石，之后就更别提了，这还是她第一次在现实里看到这么大面额的支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