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之后杰森才反应过来拉妮娅了什么。

她想了想：“是大都会那个吗？但是那不是一个……

“……蝙蝠侠在莱克斯集团的资料库里看过一个和你有关的计划，”片刻后，杰森若无其事地说，“但是资料不全，还有一分关键内容暂时无法破解，关于你的经历只有计划开始前是清晰的，之后的分全都是加密文件。”

她抬起手，空气中顿时浮现无数纤细的光丝，任由她的手指穿过，仿佛不存在，然而仔细观察，能够发现这些光丝的末端轻轻和拉妮娅链接，随着她的动作，链接到她的光丝也不断更换，无论她把手伸向哪里，都会有光丝温吞地从空气中浮现，和她链接，菟丝一样，柔柔地牵绊着她。

只要诞生在这个宇宙里的生都应该被这个宇宙的规则所接受，不可能存在被规则所拒绝还能够存在的生命，除非是生命层次于宇宙的存在，在和规则断开的瞬间，任何生命的存在都会被湮灭。

这现象是在祭坛空间和世界重连之后才有的，在那之前，拉妮娅每次看到光丝都是她主动去和光丝沟通，最开始她边甚至并没有这些光丝。也是在那之后，拉妮娅才能够借助光网在视野范围内自由移动，能够在能量视野里看到更多现实的痕迹，也会被……APP的规则背后代表的东西所窥探。

而冲突的本质到底是什么，拉妮娅也有了一绪。

这也不是他们第一次提到这个话题了，上次提起是在【敦陷落】的剧院里，那时候拉妮娅对于自己的过去毫无兴趣，杰森也顺势把那个名字连带的信息咽了下去。

被世界厌恶只是一个形象的说法，以法师的观念来看，宇宙是无意识的，当然也不可能对某个人格外厌恶，她上的异常归结底是规则上的冲突。和宇宙中的兆亿生灵不同，拉妮娅不能像他们一样被这个宇宙的规则认可，所以对于他们来说无可更改的概率在她上也会发生改变。

拉妮娅第一次听说这个信息，不禁有些疑惑：“莱克斯集团？”

仿佛浆果被小鸟啄了一，破损溢一滴甘甜粘稠的果，偏偏小鸟还没有飞走的打算，歪着脑袋，圆溜溜的睛盯着浆果，似乎还想再啄上一，最好能把整只浆果都吞下肚。

她动作飞快，杰森的视线被自己的手挡住，一时间也没有看清，只看见小红突然踮了下脚，而手腕内侧似乎被什么般柔的东西拂过，随后小姑娘重新站好，眨着睛，一脸无辜，尖了。

拉妮娅眨了眨，没有动，直到杰森的手快要落在她的发上，她忽然一踮脚，仰亲了亲杰森的手腕。

但是接受不等于她就毫无探究的念。

“我想知为什么。”她认真地对杰森说。

骤降的暴雨，想了很久，最终接受了这个事实。

而拉妮娅上会现这现象，只能和她迄今为止毫无印象的过去有关。

他犹豫了下，向着拉妮娅伸手，似乎想拍拍她的脑袋。

而且她还从来不预告，坦坦，丝毫没有自己或许应该害羞一下的自觉。

如果这些光丝代表着宇宙运作的规则，那么在拉妮娅刚刚苏醒的时候，她和这个世界是……断开的。

“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好奇呢。”杰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