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史芬把币抛给拉妮娅，淡淡地说：“二十次。”

他踌躇了片刻，却没有直接解释，而是话锋一转：“照法师的观，任何一个多元宇宙都不存在统一的意识，宇宙本是无意识的，而我们能够认识到的规则和定律是它表现来的本质特征，包括概率论在内，在没有外力扰的情况下，这些定律都是确定、无法改变的。”

说完这句话，奇异博士恢复了一贯的冷淡，低看了时间：“好了，我该走了，希望以后不会有再和你们见面的时候。”

概率论是一门严谨的数学分支学科，也是数理统计的基础，涉及到庞大而复杂的公理系，虽然抛掷币是最简单的概率论实验，但这项理论的定义就是衡量事件发生的可能，每一次实验结果都可以算是偶然的确定，仅仅是数十次试验，并不能够当确凿的证据。

他想了想，扬了扬眉，说：“虽然不能这么理解，但简单来说，这个世界不怎么喜你。”

虽然拉妮娅一直对自己的坏运气有所觉，但是真这么直观地展现来还是第一次，也让她越发难以置信。

他的举动显得莫名其妙，拉妮娅和杰森都不明所以，看着他一次次抛投币，再一次次将结果展示给拉妮娅看。

“在这个宇宙里，掷币正面朝上和反面朝上的概率应该大致相等，涉及到世界本质，不存在改变的可能。”他说。

随着抛投的次数越来越多，拉妮娅不解的表情也慢慢起了变化。

“十八次反面。”拉妮娅说。

。

拉妮娅顿了顿，说：“有法师诅咒过我，所以我才会这样吗？”

正常来讲，接下来史芬应该解释他的用意，但他没有声，也没有询问拉妮娅意见，而是继续抛掷币。

“如果没有外力扰的话，是的。”史芬说，“但是法可以一定程度上扰规则，祝福或者诅咒的存在就是现，如果有法师为某个人施加大的祝福或者诅咒，扰到相应的规则，这个人展现来的运气也会随之改变，但这样的法术需要付极大的代价。”

这句话没什么问题，然而史芬的表情又古怪了一分。

拉

史芬很清楚很多因素都可以影响投掷币的结果，但他也不打算靠这个确定什么，只是让拉妮娅大致有一心理准备。

“所以运气好坏的说法只是一迷信。”她轻轻说。

“……的确有法师对你施加过诅咒，不止一个。”许久之后，他说，“但是他们的诅咒针对的都是，你遇到的爆炸很大程度上就是诅咒的现，但在你的被毁掉之后，那两个诅咒也随之消失，所以你现在的情况和诅咒无关，而是更接近于……规则上的冲突。”

“当然不是。”史芬说。

以概率论来说，随机抛投一枚币，基数越大，正反面朝上的概率应该是趋于相等，除非运气太差，否则不太可能现如此之大的差异。

反面。

她了眉心，困惑不已：“这是正常现象吗？”

一时间四下沉寂，没有人声说话。

拉妮娅低下，似乎在端详手中的币，神却没有焦距，而是在虚空之中游离。

当最后一次币落下，奇异博士拿起手掌，给他们展示了手中反面朝上的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