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的冰，连带她的声音也像是浸泡在温泉里一样，懒洋洋，乎乎，不那么清冽。

在那条故事线里，她没有遇到贾维斯，哥谭也太早……最后成为了全球通缉的杀人。

她边想边说：“杀戮天使……这是之前的一个结局。”

或许是懒得把滞留在彩虹桥上的亡灵大军带回城市，又或许是预料到了海姆达尔还会回到彩虹桥，海拉留下了她的

杰森：“……去吧。”

她在杰森的手掌里睁开，睫蹭过掌心的肤，带起一串星星的酥麻，杰森觉自己仿佛拢着一只振翅的蝴蝶，莫名不想让它飞走。

在杰森来得及发疑问之前，小姑娘忽然牵起他的手递到边，亲了亲他的指尖。

然而下一刻小姑娘就理智地推开了他，语气温柔：“好了，我该走了。”

拉妮娅刷这些坏结局的时候还在和杰森聊天，对于这些结局，她没什么特别的看法——无论结局如何，那都是她自己的选择，如果因此怪罪于命运……只会显得既懦弱又可怜，不值得任何同情。

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刚刚的对话有诡异的错位。

她有一个模糊的猜测，但现在还不打算说。

太多次，太多可能的世界线里，她都可能因为一念之差走上和现在截然相反的路，从空中坠落，摔无底的渊。她已经看过了那么多那样的结局，所以就算是现在，拉妮娅也不能确定自己在荆棘丛中寻找到了唯一可以落脚的小径。

如果不是因为被扯了那个未来，和守墓人行了对话，毁灭剧场对于拉妮娅来说也只是一个坏结局，不会让她产生多少情绪变化。

没有解决龙血的故事线里，她在失控摧毁了一整个街区之后被捕获，被蝙蝠侠关了阿卡姆疯人院，之后……

……

他想收回手，可拉妮娅依旧握着他的手，指腹轻轻挲着他的手背，专注地注视着他的脸。

她选择用自己的手裁决罪恶，并不只是法律无法惩戒的罪犯，还包括了她认为有罪的人，甚至追捕她的国际刑警以及义警。但凡她认为有罪的，她就会杀死他们。

她叹了气，转过，把杰森的手从拽下来，脸埋掌心里蹭了蹭，半晌声音才从掌心里闷闷地传来：“我没事，不是因为那个。”

“你猜的没错，”托尔望着远的狼和亡灵，“她让亡灵大军镇守彩虹桥。”

她只是……又一次发现自己其实在走一条摇摇坠的钢丝绳，四周除了无尽的风和寒冷以外空无一，而她能够依靠的只有手中的平衡杆。

这不是她看到的第一个坏结局，只不过拉妮娅都没有告诉杰森而已。

她上的红裙开始变化，被一白金的军装取代，白金双的短裙下是款式简洁的长靴，鲜红的斗篷在后漫漫翻飞，宛如飘扬的旌旗。

“还有阿卡姆渊。”

她说：“不是因为她。”

只要在阿斯加德的土地上，任何攻击都无法杀死海拉，就算留下伤势也会迅速复原，这让死亡女神成为了她所有敌人的噩梦。

她松开手，对他扬起嘴角。

彩虹桥的位置大的湖泊，由一光溢彩的晶长桥和陆地相连，想要抵达彩虹桥，就只能跨过这长桥，一旦被困就无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