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蒙着白的面纱，手腕和脚腕都缠绕着装饰着铃铛的薄纱，随着歌声翩翩起舞，在薄雾中她的睛如秋般传情，而湖面适当的距离和四周雾气的朦胧，又让她看起来和阁里的观众有那么一疏离的距离，看起来犹如顾影自怜的仙。

她果然长得非常丽，一张艳若桃李的脸庞，偏偏神态里带了几分清冷，看起来仿佛凝固在冰里的火焰，盛放在雪地的山茶，神情又有些楚楚可怜。

“那在一方的白衣舞姬，正是李延年的妹妹。”

李央缓缓将面纱摘下，当她的面容暴在大家面前的时候，一时间整个阁都安静了下来。

李延年放下竹萧，开始演唱起了。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怎么如此大方。”刘彻斜了一旁边，“莫不是担心这么一个小人放在府上，夫要坐不住了？”

李延年一曲歌毕，余音仿佛还在湖面上盘旋。其他舞女都将手中的荷灯放在湖面上，自己朝两边退去，只有那名白衣女还独自伫立在湖心。

“李延年已经容貌丽了，他的妹妹难更？”

张贺眨了眨睛，说：“我在想啊，李延年也没有多好看，还是殿下最好看。”

刘彻鼓掌笑：“李延年这个曲真是秒极，如果真的能倾城又倾国，那朕打仗可就不愁了。”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刘彻赞：“皇果然不曾骗我，这可真是个绝世佳人。”

炼之下，五官越发英气了起来，而且平日里鬼算计多，看起来倒像一只狡猾的小狐狸，此时难得有片刻懵懂，看起来就显得年幼可了不少，看得刘据忍不住想要调戏一二。

“既然陛下喜，那我就将李央献给陛下如何？”

平长公主吩咐下去：“还不赶让李央姑娘上来面圣。”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李央匆匆来到阁，在刘彻面前盈盈下跪：“小女李央见过陛下，陛下长乐无极。”

卫青没想到皇帝收个女还能牵扯到自己，连忙说：“陛下这可就是冤枉臣了，我都不知府上有这么一位女。”

刘彻说：“既然如此，就让人上前来，摘下面纱容朕一观。”

在歌声中，舞女们在湖中央围绕成一圈，弯腰向后仰去，一位穿着白纱衣，长发披散下来的妙龄女。

“起来吧。”刘彻好声好气地说，“摘下面纱，抬起来。”

平长公主在一旁说：“陛下有所不知，那李延年的妹妹，就是这么一位容貌倾国倾城的人。”

刘据被他一夸，反而不好意思了起来，故作镇定地端起酒盏喝了一，神瞟向湖中央。

只见那两队粉衣舞女竟然踏着湖面缓缓地往湖中央走去，原来公主事先让人在湖里修建了狭长的平台，只稍稍低于湖面，舞女走上去的时候，湖只没到她们的脚背，远远看去，倒好像荷仙凌波微步，在风这个天然鼓风机的效果下，衣袂翩飞，腰间系着的铃铛腰带互相撞击发清脆的响声。

平长公主用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