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很看不上他这一副胆怯的新兵模样，开问：“那密件呢？”

他们先一起来到江岸边，此连着耸的城墙，隐约还可以看到城墙上这个时间还在巡逻的士兵们的鞋底踏过石板的声音。

张贺连忙钻帐篷，坐在火堆前面烤了起来。

他们这次来的十二个人此时都坐在一帐篷里，其中一名汉军士兵开问：“得手了吗？”

半夜，张贺被庾胜推醒，他了惺忪的睡，问：“到时候了吗？”

“那我们现在就发。”张贺先前将队伍分成两队，每队均是五名汉军加一名归义南越士兵，张贺这队负责去炸开城门，另外一队则负责去抢战船。

过汉军围剿。”

“那是当然。”庾胜一把勾住了张贺的肩膀，“我和张兄弟合默契，怎么会失手。”

“让我找找……”张贺装模作样地在腰间一阵摸索，突然从后取一只巧的弩，直接朝那人脖上去，战中了弩-箭之后受到惊吓，扬起前蹄嘶鸣起来，将背上的人甩了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名南越士兵落地刚长剑，就被之前偷偷绕到背后的庾胜飞跃起来，一剑劈中后脑，当场就倒伏在草丛中死去了。

“嘘。”张贺带着众人躲在城墙的影之下，对负责领夺船的那名叫丁义的士兵说，“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的步骤了吗？”

将今晚的布置都代了一遍之后，张贺将披风摊在地上，先躺着休息了一会。

丁义回答：“记住了。”

张贺之前和杨仆约好了里应外合之计，但什么时候开始行动，他要向在外面守着的杨仆军队释放信号，于是张贺就想到了河灯这一招。

“现在太早了。”张贺朝帐外张望了一下，巡逻的南越士兵的脚步声经过之祸，他方才压低声音说，“等到夜人静的时候，我们分成两批行事，等下便如此这般……”

因为据探来报，石门守将引江在城墙前面开挖了护城河，环绕石门城和军营一周，再重新汇江中。而他们此时所的城墙西北角，正好于江和护城河的叉，此江汇护城河，将沿着地势从西到东绕城一周，在面上放会漂的河灯，就会现在城墙面前的河面上，引起杨仆的注意。

丁义用一长长的竹竿将燃的河灯送到护城河里，一共放了十盏河灯。

“等下一定要先放火，扰他们的军心，再炸开栅栏，夺走最打的那首领战船。”张贺叮嘱，“现在放河灯吧。”

庾胜将帘掀开，张贺看到外面静悄悄的，别帐篷外的篝火也已熄灭了许久，只有淡淡的月华笼罩着一片寂静中的军营。

“对不起了。”张贺看着庾胜一脸淡漠地将那尚且温柔的尸拖到一旁掩埋，嘴里轻声说，“你我在战场上相遇，立场不同，只能如此。”

“那我们今晚什么时候动手？”

回到石门军营的时候，一弯新月已经悬挂在天穹，此时已经是冬，尽在温的南方，到了夜间气温也透过盔甲冰冷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