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朝暮沉声：“什么细节？”

顾疏习以为常的：“对，说示弱的话你也不会心，来顾氏吧。十五分钟后我把时间空来。”

“这里不会装着监视吧？”殷朝暮故意半眯

“怎么不说话？………暮生。”顾疏似乎掺了些无奈的轻叹，飘耳朵里。他张张嘴，然后稳稳开：“嗯……是我。我有事情找你，你现在有时间吗？”

113、首战准备（一）...

如闻晨钟暮鼓，殷朝暮想好的话都咽在了中。

殷朝暮本来并不是很想现在就和顾疏见面，但此刻别无选择，只能着那位的意思走。十五分钟后，当他到达顾氏大楼，前台小早得到嘱咐，堂而皇之把他领到顾疏的办公室。

极其简单的摆设，办公桌上堆着的文件。

电话通了，很快就听到声音。

“喂？”

“老的办公室在上面一层，阿禺的办公室在隔。”顾疏关上门，殷朝暮回，看到他心情很好地拎着一袋东西站在门。“下午要去电视台那边，你有……嗯，两个小时的时间。”

“猜不到，但想来你的计划肯定有用到我、或者说用到我手里这一顾氏的地方。”清朗的男音顿了顿，他几乎错以为那人语中着气苦的成分：“你找上我，只能是为了殷氏光辉的前途，除此以外我想不到其他可能。”

殷朝暮握着手机，不知自己在想什么，竟然说：“电话里就可以谈。”

等待的那几秒里，殷朝暮脑全了，模模糊糊想着那位在顾家受到的待遇似乎不错。不过也不好说，那家伙一向杆，指不定是耍了手段。想到这里他又气得牙，顾疏这人最耍手段，一辈都改不了！

“电话里不行，细节都谈不妥，见一面。”

很淡的一句，非常轻，好像有飘忽。

客气的请他稍等几秒。

殷朝暮叹气，想起阿禺工作的样，完全比不得顾疏这样细心。看文件搞得比写文件还细，并不是一个合格裁决者应该的事。顾疏的能力更多在于统筹布局，而非一抠细节，他搞不懂这家伙又想什么。

袋里都是些小品，殷朝暮很吃那个桃糖，他买了一大袋。两个人窝在沙发里吃甜品，之前的冲突与不知所谓的生气早已被重见后的幸福抹去。他们很有默契地不提那些争端，殷朝暮开始还僵着背得规矩，结果顾疏自然地一伸手，就先脑一步靠上去了。

“你别这样。”

低沉，从容，仿佛刚重生时军训那个夜晚打给顾疏的电话，单凭声音就让他安定下来。

屋里没人，殷朝暮走上去翻了翻桌上的文件，整整齐齐类别码好，已批示过的上面有顾疏的工整的笔迹。几本夹里还着书签，书签上用钢笔写了几个问题，大致记录下顾疏的一些疑问。

顾疏走近把袋放到桌上，他的脸：“天真的小王，有空关心人家兄弟的事，不如先把自己那摊麻整理好。”

113

殷朝暮不解：“阿禺？你叫他阿禺……终于决定放过他了？”

那边静默了两秒，听起来像是在思考，然后传来了顾疏的肯定：“没有什么要忙的，你来顾氏，我们当面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