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殷朝暮听了这一番话，苍白的脸染上几抹鲜丽的红，回望着顾疏，神中带着细微的痴。严事在一旁看得直皱眉，对现在年轻人的无遮拦到气愤，他这样的人，不是托付少爷的好人选。

殷朝暮此刻已经看两人之间针锋相对的气势，轻挣了一挣，顾疏没放手，顺暗中调整了姿势，把他全重量往自己上移，以免久站疲累。

“罢了，你今天既然要闹，就不用这些姿态，直说目的就是。哼，我殷家多年清净，还从没有人敢在这里喧哗。”沈倦说完，轻飘飘瞥一儿：“暮生，你带回来的好客人。”

“我想顾先生再厉害，也不到我殷家的事。”

顾疏敛眉，语气里有十足把握：“夫人何不问问暮生自己的意思？既然我们都是为他好，不如就由暮生自己决定是留下来，还是跟我走。”

那一瞬间。

沈倦听了笑声：“你不觉得自己异想天开？他是殷家的继承人、唯一的少爷，能让你说带走就带走？”

顾疏从善如：“罚跪……这件事太好笑了。夫人请原谅我说话直白，实在是第一次见识如此狠心的父母。”

瘦的男人与站得笔直的夫人面向而立，目光在半空中错，仿佛带着凌厉的风声。

两人都察觉到对方的难缠。

沈倦似笑非笑：“谁是你的殷伯母？”

顾疏再次轻笑几声，：“夫人看不惯我，但我却不能离了暮生。何不让我带他去住，不见为净。”

殷朝暮犹如被泼了一盆冷——抓住殷氏的心，将殷氏拿回来。他的那些抱负、他的那些梦想、他的那些追求……都还没有实现，而实现的前提，显然要先伤害到他的人。沈倦这是他亲自在恋人后脚上割一刀。

“夫人说的是，父母训诫女天经地义。”顾疏微微一笑，：“不过暮生是我的人，我之前曾下过决心不会让他再受委屈……所以即便不自量力，也要试过才行。夫人冒犯了，有我在，暮生绝不能跪。”

殷朝暮被这一看得羞愤难当。沈倦说得不错，虽然顾疏是为了护他，但说穿了还是让人踩在自家地界羞辱母亲，而这个人还是他引来的。

顾疏面朝沈倦，瞳孔倏然收缩，严事来请人也不动，一只手臂牢牢箍着殷朝暮。“殷伯母忍心让暮生受累？您别忘了他上还有病。”

“可以。”沈倦波缓缓转，良久竟然颔首同意。殷朝暮一喜，随即听到沈倦拖着慵懒的长调：“暮生，不要忘记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话。”

顾疏却还没察觉到，脸上的喜显而易见。一贯稳得住的人都顾不上沈倦严事在场，低亲了亲殷朝暮嘴角，里满满的心与希望：“暮生，说你想跟我住一

他此刻长立在别人地，还对上了沈倦这样厉害的角，但说话间那份不容置疑的自信气势，却耀人目。饶是沈倦对他百般看不顺，也不禁心中叹：顾家了这么个人，倒是福气。接着又想这两句话虽得罪了自己，但自家那傻儿恐怕天平都要彻底倾过去了。

顾疏捞住殷朝暮，反手把他的腰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