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那个顾疏，是大学认识的？”

“母亲说的是，我对他……也是认真的。”

沈倦却不开，只拿一双似笑非笑看他，半晌才慢悠悠叹：“果然是大孩了，还跟母亲生分，看来这趟大陆跑得是不虚此行咯？”

殷朝暮听她说得冷淡，就知他母亲对顾疏看法不算好，要是再知顾疏连蒙带骗、又抢又夺地把自己到手，恐怕印象更差。于是模棱两可地回答：“他对儿认真，自然要费心思哄了。”

“是。”

再去也赶不上。他收收心思，只得先老实走过去坐下：“母亲请说。”

“那他为了哄你，费了不少心思吧？”

“不错，严事倒没冤了你，还真长大不少，终于知要问问自家事了。”沈倦着手里的桃片，冷冷笑，“老样，你殷家那批老、人死心塌地，衷心得很呢！”

好一会儿，沈倦才放下人传记，太

沈倦又笑着看他一，“哦？难不是你对人家认真？”

“母亲！”

轻描淡写的语气，甚至最后还真的轻轻叹息，本听不半讽刺，仿佛真心称赞一般。殷朝暮听了，却无话可说。

果然，沈倦淡淡冷笑一声，细长的眉挑了半边，“已经大到，能独立担下事情，让母亲一个人在家替你担忧了呢。”

殷氏代代相传，向来是一任继承人与一任主厨同时培养，两者相辅相佐，主厨对继承人的忠心完全超过其他餐饮世家。这法原本是帮助殷氏掌舵者收服人心，偏偏殷则宁去世得早，殷朝暮又年龄尚小，所以到现在殷氏官府菜主厨还是殷则宁留下的老人。沈倦虽然接掌了殷氏大分资产，但最心的官府菜却自成系，里面一众拿主意的，更是对她奉违，为此耿耿于怀十来年。奈何殷氏菜系髓都是主厨一代代传下，饶是她手通天，也只能僵着。

“乖孩，你自小听话，妈不会跟你生这个气。只是有些事情既然发生都发生了，我这个当人母亲的，想知些事实还不可以吗？”

“不说这些事，没意思。我今天只和你说说大陆的事。”沈倦等了一会，不见殷朝暮有别的话，转了笑脸，摆开闲聊的架势，回忆着慨，“当初你父亲还在的时候，京都我们也去过两次。没想到一晃，你也这么大了。”

清脆的掌声响了三下，她放下手：“真厉害啊，你父亲当年气势最盛的时候，也不敢放什么一力承担的狠话。不想殷少爷你二十，就能对上整个内地娱乐圈，还惹这么大事情……我儿好本事，则宁见了，恐怕也要自愧不如的。”

殷朝暮心中仍念着顾疏，但提到大陆，他一个警醒：那四年可谓痕迹，沈倦要抓他错简直俯仰皆是。顿时把顾疏暂时放下，打神小心应对。“您说笑了。家里情况还好吗？”

殷朝暮在一旁恭听着，已料到她下一句话是什么。

“孙金如是个老顽固，人不成，学问的倒还虎，你跟了他原是桩好事。只可惜……这世上就有人好好的师兄弟不，偏要沾那些不三不四的陋习。”

“您问。”

殷朝暮低垂了长而密的睫，可有可无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