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在楼下等着？”

木木小脸儿上都快冒烟了，张地闭上噘着的小嘴儿照着殷朝暮侧脸亲上来，不料半途杀一只苍白的手，一边儿一只拎着领把两个“木木”拖开。

“啊，这个……木木饶过我吧。”

“这么快？没吃早饭吧，要不我去买给你？”

殷朝暮一把合上窗，静静心，装作若无其事去洗脸刷牙，然后取下外，糊不清地跟陆维说了声“先走了，拜~”

陆维还着镜儿研究下一场要唱的曲目，他一认真起来，就会上黑框儿镜，一副老学究架势。见殷朝暮反常地利索动作，陆维诧异抬，他可是再清楚不过平时这位大少爷要多长时间打扮——

有难以名状的迫切在促。

“好。”

木木小小声不服气地嘟囔：“哪有，我就只跟小哥哥玩儿的！”

刚刚陆维说了什么。

四目相对。

“小哥哥？拿黄的给我。”

“不是啊，不是红的，是黄的那块儿。你拿错了！”

殷朝暮扑哧笑声，把木木抱在上对孙金如说：“没事的老师，木木这么可，呐，给你亲，哥哥准备好了呢！”

殷朝暮看着手上的红积木块儿，讪笑着换成黄的递给小面团儿，“不好意思，哥哥拿错了，木木原谅下好不好？”

小面团儿撅着嘴不兴地说：“小哥哥今天怎么心不在焉的，都第三次拿错了！”

砰、砰。

******

砰。

殷朝暮忘了收回手，而底下人却仿佛有所应，直直抬起来，即便隔着四楼度，仍看得清那人脸上的微笑。

“不用，我先走了，你自己去吃。”

殷朝暮快走两步，奔到窗前，心在腔里愈愈烈。

啪！

不得不说小孩的直觉最锐不过，两个大人里顾疏他本不敢招惹，只黏着殷朝暮要这要那，动不动还要求抱抱。顾疏对木木也是比较温和的，但小面团儿在他面前不知为何乖得厉害，半儿不敢放肆。小孩喜漂亮的事并不稀奇，说起来顾疏气质也完全盖过殷朝暮了，偏偏这孩就是不黏。

陆维摸摸鼻，“哦。”

孙金如隐在大报纸后面的半边儿脸也探来咳嗽两声，沉着嗓唬人：“不要烦你两个哥哥，自己玩儿！”

可惜陆维一向诚实，咬字清楚地重复一遍：“当然是顾学长啦，还能有几个副会。”

“小哥哥？”

顾疏垂着靠在自行车旁边，两条修长的一曲一直，有细小的风将他略长的黑发起，觉非常安宁，非常平静。完全没有等人的不耐走动，顾疏站在那里，似乎可以等上一个世纪。

“不要！除非让我亲一下！”大大的珠儿还是滴溜溜一副气呼呼的模样，但两只小耳朵已经红彤彤烧成粉面团儿了，抓着积木的小手也扭搭扭搭搅在一起，分明就心虚害羞的不行。

不是他想的那样吧。

手指抚上窗棂，被金属的冰冷一刺，才想起自己本没必要着急、没必要慌。缓气，用力将窗拉开探去——

……副会？

“哦，嗯。这块吧，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