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疏上了锁，也跟过来往另一边的书桌斜斜靠上去。屋小的很，这样一来，殷朝暮修长的如果不刻意避开，几乎就要踢上那人的脚。

他甩甩，迷糊了，自己果然对上这小人就问题，都想什么呢。为了掩饰不自在，他退后两步坐在书桌前的转椅上，两只手指叉叠在上。

殷朝暮惊怔，不自觉地退了一步，再退一步。

顾疏没有任何情的，莫名就让人不舒服。或许是殷朝暮自己的缘故，总之他现在心底的火儿嗖嗖向上冒，恨不得一拳揍死这个拿腔作势的家伙！

一个很优雅的姿势，他知自己手指长，这个普普通通的动作来得又好看，就连殷夫人也挑不错儿来。

在两人还有一拳距离时，顾疏站定，冰冷的吐息刺激着殷朝暮动剧烈的血儿

这神儿，他见过太多次，每一次都是让人耻于回想的画面，不提也罢。

殷朝暮扭过去的迅速摆回来，一双微微睁大，“什么？”

“我说的没错吧，”顾疏脸上淡淡的讥笑，扬扬下，“我敢打赌自己绝对不认识你，但你所有表现都说明我们之间并非仅仅是相识半月的同学而已……你说，这代表什么？”

“那边有凳，你去搬过来坐吧。”良久，没话找话的殷朝暮低声。

“喔。你锁门儿什么，屋里太了，开开吧。”

殷朝暮的心稍稍放下。

那，那是什么神？

“我不累。”

好像抓到什么把柄一般，又好像傲的猎人站在笼外俯视着不断挣扎的困兽，就像在看一个笑话。

他直起，朝殷朝暮走过来。

有话要说：咳，其实孙金如跟殷老爹木关系。殷爹是个猛人，以后就知了。

“你……”

殷朝暮尽量不着痕迹地快速环视着这间小书房，心突然就冒冰凉彻骨的八个字：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听不明白么。”顾疏轻描淡写用苍白的指尖一下一下敲着桌。“嘭，嘭，嘭”，一下一下，就像敲在殷朝暮的神经上。他皱了眉，心底涌上不好的预，装作无所谓地扭过去，“有话快说，说完我还要看书。我不比顾师兄你才八斗学富……”

“不用开，就是要锁上才方便。”书房朝向不好，时近中午总是被光刺得晃，所以一向是拉上窗帘的。不知什么时候，顾疏的脸在透过窗帘而被染成浅的光线下，多了一分令人心悸的邪气，冷冷地抬了抬嘴角，“我倒是无所谓，就怕有些人的事被人听去不好看呢。”

……

殷朝暮嘴动了动，想要说儿什么来打碎屋里粘稠到令人不过气儿来的尴尬，然而话没说完，就撞上顾疏的目光，心猛地一缩，话再也说不下去。

“你认识我，并且跟我有不浅的关系。”冷静的声音，顾疏敲桌的手停住，改为撑在桌面上，另一手在卡其的兜里，缓缓歪过，“这样说，明白了么。”

他俩一坐一站，对上顾疏俯视的，似乎更不自在了。

明显不怀好意的语调，殷朝暮猛地怔住了，沉下脸，“什么意思？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自己不知，倒叫你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