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这个学生还不是专业学金的。

再之后，顾疏收到孙金如抛来的橄榄枝，内定了科学院孙院士的关门弟，直到殷朝暮死前顾疏大刀阔斧纵横港岛商界，还有人喟叹“名师徒”、“师生相得”。

当然如果仅仅是解一班上谁都不会解的题，也不过算个普通意义上的好学生而已，是不可能震住全场最后连孙金如都对他青有加的。

为了这一天，殷朝暮之前就收集到关于这一题的标准解法。当然他是记不住这题是什么的，可他记得住孙金如这个人名啊，只要找到孙金如，那作为孙金如成名之战的那一题自然也找得到。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王冬晨只需要指孙金如证法的逻辑错误就好，只这一，已足够保他脱困于一个小小的刑事案。

何况，这个学生的挑战还成功了，就连孙金如自己最后都承认他自己的推导确实存在逻辑问题……

或许这不算什么，但若加上孙金如教育某办公室主任和科学院院士的份呢？

当年的顾疏照标准答案写完后，孙金如已经很满意了，毕竟有好学的后将自己的成果牢牢背住，对孙金如本就是一不着痕迹的捧。然而接下来顾疏却在满室掌声和一派领导的笑脸下接着提，孙金如当年的标准证明也有地方不合逻辑……

单枪匹，挑落前辈人。简直可以拍古装剧了！

勇于挑战权威，还是在有极大可能毁掉自己前途的情况下，一个年纪轻轻又表现得不卑不亢的学生这样了，即便大家再有什么心思，心里都会揣上一份敬佩、一份尊重。

可惜这时候能查到的资料里都还是孙金如二十年前确立的证明方法，顾疏推翻后给的新方法还没有记载，殷朝暮再掰也不可能记住那一步步式。

殷朝暮眯了眯，他有把握只要重走一遍程序，王冬晨也一定能大大个脸，若是还能被孙院士收关门弟，那不用他们求情，校方自然会面把王冬晨从绑架案里摘来。

可惜殷朝暮没意

凭借一己之力，以白衣之在校领导视察之际一鸣惊人，当着或轻蔑、或怀疑、或是看把戏一样的光侃侃而谈，战群儒，最终不仅说服所有人，还得到被推翻者——孙金如亲肯定。

衣服的颜和款式他已记不清，只隐隐有衣服很素的觉。十八九岁的男生，生的相貌又好，也不像某些刚上大学就不讲究个人卫生的男生、满满脑的脏汗。顾疏很净，整个人站在那里就好像一竿竹，一个人立成一风景。他的字也很是漂亮，清俊得好似练过书法，但事实上，殷朝暮知他没有，他家里本没钱给他请书法老师或是送他去上兴趣班。

可惜有些人就是拿上作弊也成不了神。

人们总是需要一个传奇，或是一个值得说的对象。而当年的顾疏正是这个传奇，这个对象。

经典的确立固然值得记忆，但推翻权威的名不见经传的小卒不是更能引起轰动？二十多年前孙金如凭借推翻前人证法而名声大噪、一时无两，二十年后顾疏又来推翻孙金如的结论，还是当着孙金如的面。

可惜殷朝暮还是有些错估形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