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鱼突然又有

柳淮扬看着半晌没有言语的沈鱼，扬着好看的眉，问了一句，语气平淡，倒是没有生情绪。

“怎么？爷问的问题，让你为难？”

沈鱼并不知他闹的什么明堂，只喏喏的应了一句：“会一些，写得并不算好。”

沈鱼的祖父一辈开的药方写的病例，皆是一手的飘逸行书。

沈鱼写罢，低看了看了题了字的画，又抬看了看榻上坐着的柳淮扬，他微侧着望着窗外的芭蕉不知在想什么，大约是觉到了沈鱼的视线，回问了句：“好了？”

不算好？柳淮扬扬着眉玩味着这句话的意思，笑了笑，又追问一句：“比你的棋艺如何？”

然后，一挥而就。

后来，偶然得见文徵明一幅晚年所书的梅诗卷，一手行书写得清新俊逸，一笔一画皆透的恬淡平和的风神气息——得她的心。

什么事儿，无论发是主动的又或是被动的，过程总要自个儿去经历，那便选自己最喜的那一方式去走这一遭，沈鱼从来如此。

“哦？”柳淮扬一脸的兴致，一副愿闻其详的神情。

她的字，可不是独一无二么。

沈鱼了，柳淮扬抬了抬手，示意她过去。

执笔研磨。

蒙他老人所赐，沈鱼五岁起便开始习笔字，祖父嫌她活泼太过，沉静不余，便拿了文徵明的字帖给她临摹，沈鱼哪里耐得住那位大家一手的笔法严谨，细工整的小楷。迫于祖父的威严，还是耐着习了几年。

沈鱼拿起画了的半不的墨迹，小心翼翼的拿去递给柳淮扬审阅，可不就是审阅么。

于是她半改弦更张，弃了那一手已经略有模样的小楷，改写行书，单这一幅梅诗卷她写了便不下几千张，字里行间已显现五分神、韵，余下五分便是她自己的风格，颇有些自成一派的意思。

沈鱼认真想了想，这该如何比？

沈鱼这话扯的颇有章法，明朝的文徵明如何也不会现在这个在时间夹里存在的兴业王朝。

沈鱼笑了笑：“回爷，是有些为难。不过若仔细分辨倒也好分胜负，婢的字跟婢这手棋艺比起来，婢觉得棋艺略逊一些。”

沈鱼不慌不忙的回答：“并非婢字写的多好，只是婢这手字只有婢自己写得，旁人写得再好，也不是婢的风格，然并不能相提并论，棋艺终归是讲究输赢的，这天下胜过婢的实在是数不清楚的。”

沈鱼的祖父同下棋老倒是也夸过她几次，她自己自然有几分得意，练得更加卖力。

柳淮扬听了她这番歪理，倒是染了一脸的笑意，并没用一贯的清冷的声音嘲讽她几句，而是拿起小几的那幅新落成的梨图递到沈鱼手里，淡淡的说了句：“既然如此，那便为这幅画，落个题罢。也省得爷再提笔，闹得手酸无力。“柳淮扬如是说，倒是让原本想原本想推托的沈鱼一时无法开，只得认命的从他手里接过那幅梨图，乖乖的走到书案前，将画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