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没有，如果你还执意刺激他……”护士没再说下去。

司机开的很快，但从这里到医院路程太远了。

周享似乎一瞬间老十岁，寇锦忍不住又落下泪来。

乔在旁边扶住她，“周先生现在怎么样？”

护士在旁边，“他现在说不了话，你可以坐在旁边，对他说话，他还可以听得见。”

寇锦又哭起来。

“可……”

周享仿佛是笑了笑，但也只是表情轻微变动。

寇锦曾见过他，他便是那日来家中的人，她抓住他，“他在哪？他在哪？”

“是心肌梗，”乔还没说完，寇锦已经下床随手抓一件大衣披上，光脚向外跑，“鞋，小…”

她睁开，乔一脸慌张神，“小，快…我们立刻去医院，周先生他…”

“我叫你开过去！”她简直急疯。

心中只有一个念，一定是她，一定是她气的。

寇锦嘴闭，不愿回应他。

她一鼻，抓住他的手，他指上还夹着血氧夹，“都怪我，都怪我。”

“最近我生意会比较忙，你好好休息，过年时，我们一同去看查尔斯河，你可以去看看那里的大学，选一间来读…”

他下门把手，又恳求，“请千万不要再刺激他。”

前是个红灯，司机遵守规则将车停下，“开过去！”寇锦命令他。

寇锦将泪抹掉，“我不会再任，你要好起来，好不好。”

周享躺在病床上，鼻都着馆，旁边摆一堆仪，微弱动着。

她下了逐客令。

周享走后，乔过来，握住寇锦的手贴在脸颊，“小，你何必将自己折磨成这样。”

那人将她们带到病房，“暂时脱离危险。”他又朝寇锦看一，“寇小请安静一些，周先生不能再受刺激…他一直喊您的名字，我只能请您过来…”

寇锦一下醒过神来，她抓住乔，“医院！他怎么了——”

“他是否还有生命危险？”

车刚停在医院门，已有人在那等她。

她泪不止，“上帝保佑，我扶你回房休息。”

锦灰堆（九）

最终周享停止与她沟通，只待乔照顾好她，又安排医生留在家中方便照应。

乔拎一双鞋，从后面去追她。

寇锦泪滴在周享手上，护士忍不住提醒，“麻烦您控制好情绪，否则我们将结束探望。”

“小，你手这样冰。”她握住寇锦的手设法帮她取。“我们先回家去，这里自会有人照看。”

她真心实意，“等过年时，我们一起去波士顿，你还答应要陪我游河。”

他原本闭着，见寇锦来，睛睁开，微微转过来。

寇锦麻木，任由她去安排。

从病房来时乔不知从哪来一条毯披在她上。

周享看着她，手指微微动一动，他在叫她别哭。

寇锦将脸贴在他手上，“我明日再来看你。”

项链和一副耳环，正好可与之成一。”

半夜里，寇锦被乔摇醒。

寇锦由她扶着躺回床上，中两片镇定剂，终于睡去。

直到坐上车，寇锦双手仍一直再抖，她抓着大衣两边，上下牙磕碰。

仍有

护士一直观察着周享的状态，“小，时间到了，他现在最需要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