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被人落了实，反倒是得不偿失，或还将前功尽弃。

从这一滴泪中，我已经受到了他对我满满的意。

翔许是察觉了我今日的转变，将我搂在怀中，柔声：“夫人切莫冲动，家父也是罪有应得。明日，就能为谨佩报仇了。”

那二人又齐声呼：“杀父之仇，不共天，烧了个宅，已经算是便宜你了。”

翔轻拍着我的后背：“快了，会有这么一日的。违心之事得太多，必遭天谴。”

了天牢，荣、贵二人也不吭声，趾气昂地瞪着栅栏前的翔。

我又：“可否由我监斩？”

翔手摁剑柄，怒斥：“可是你二人烧的陆府？”

“可否私刑置？”我追问。

我转而折中：“那由夫君亲自斩下二人的人，可否？”

我咬牙关，怒目凝视，：“夫君将如何发落这二人？”

来这二人正是荣与贵，平日时常风月场所，这老鸨不知德庸被抓，更不知这二人被官兵押着，玩的什么样。只想着拉客，才无意了他们的份。

翔又喝：“是谁借你们的胆，这无法无天的事来？”

作为一个统帅千军万的大将军，除了不能说一个“怕”字，更不能在人前落泪。对于习武之人来说，这是懦夫的行径。

虽是确认了二人的份，可并未找到二人放火烧陆府的实证，只好暂且押天牢，回禀翔，再作商议。

“罪已招认，府毁人亡，我朝律例，必是要偿命的。”翔诠。

翔挂着泪珠的角微微扬起，：“皇上就是天，朝廷律法就是天。”

翔亦摇：“命妇不可政。”

翔便将二人收监，等候发落，也不回面禀皇上，先回了府邸来看我。

然而，翔却独独在我面前落过两次泪。一次是在听到赵

我仰看他，：“德庸之后，还有皇后，还有太，何时才是个？”

不想，那二人毫不畏惧，张便理直气壮：“一人事一人当，正是我两兄弟所为，要杀要剐，给个信儿，别磨磨蹭蹭的。爷绝不求饶半句，若是怯了，就是孙。”

他最不想失去的——是我。

翔愣怔看我，摇了摇，：“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我本想亲自一把火，将那二人绑在上活活烧死，也叫他们尝尝那生不如死的滋味。可转而一想，而今正是关键时刻，家父暂被囚在大牢，可皇后仍逍遥法外，还有为太的建斌。

当史可信回报翔时，陆府大火刚刚被大雨浇灭。翔命史可信抬走谨佩的尸，去郊外厚葬，便飞奔去了皇城。

说话间，一滴清泪拍打在我的脸上。这时，我才知，在翔的心里，不比我好受多少。他同样为谨佩的死，到伤心难过。但他更怕我失去理智，僭越之事。

翔直直视我，面有忧，阖目轻了两下，算是回应。

既然我不能亲手将害死谨佩的凶手死，借翔的手来结果了他们的命，也算是为谨佩报了仇。

也不知该说这二人胆俱佳的好，还是愚蠢至极的好。总之，他二人丝毫不曾抵赖，快地承认了烧我陆府的罪。

我：“夫君不是一向不信天命么？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