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他的面,将他败绩一一列述,被我言辞激怒,也不奇怪。可我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必要让他信我是翔妻
,才有可能求得解药。且从适才帐外气象判断,匈
人虽天
凶猛,但也豪放不羁。
虽是匈文字,我也多少看得懂几分,上面确是印有匈
图腾及“白杨生长的地方”的字迹。
我俨然正声:“小女陆氏,并非冒充,而是真王妃。”
我:“来得匆忙,未携带信印。”
“下我与
翔兵戎相见,他死了,我正好可以一举拿下姑臧城,我为何要给你解药,自讨没趣?”乌拉斯台转
坐回案前,撑案歪
笑着看我。
我:“是真是假,叫你们单于乌拉斯台
来,我与他当面对质,必能一辨真假。”
我茫然一怔,细细打量前之人,年纪与我相仿,且这五短
材丝毫看不
雄武之气,倒像是个家丁
役,怎可能是率领五十万大军兵临城下的匈
单于乌拉斯台?
三盏腹,心中的恐惧顿是减轻了不少。
我上前将金印双手奉还,敬退数步。
我:“天下英雄自当光明
那人又问:“那我又该如何信你,下两军对持,势必谨小慎微。你若拿不
凭证来,我便当你是细作,关押起来。”
乌拉斯台:“现下该我问你了,你自称是
翔王妃,证据何在?”
上首饰尽数赠人,又衣衫褴褛,他人不信,也是在理。
“白杨生长的地方”用匈语念,就是“乌拉斯台”。
他挥袖示意我座,亲自斟了一碗酒放在我面前,举盏
:“王妃勇气可嘉,我乌拉斯台征战一生,从未见过你这般奇女
。今日有缘一见,相逢恨晚,一盏薄酒,聊表敬意。”
“鄙人不才,正是你中所言的乌拉斯台。”
前那人悠然笑
。
但见乌拉斯台双眉锁,面有怒意,
攥金印,缄默不语。
“哈哈,中原女果是有趣,羊
虎
竟还不知虎在何
。赫赫威武的大将军
翔,怎会娶你这般无知女人
王妃,难
他未教你不可以貌取人吗?”那人将一块金印丢在我面前。
乌拉斯台一番款待,即便是这酒里有毒,我也不得不喝。我挥袖掩面而饮,这蘖酒醇郁芬香,方一,不涩不烈,回味不止,齿存残香。在我朝境内,我从未喝过如此好酒。
“可有凭证?”这人眯捋须,朝我问
。
说了许久,乌拉斯台显了信了我。毕竟,一个女人能将当日战事了解得如此透彻,还敢只一人独往匈
大营。除了大将军的王妃,想来别无他人。
他问我为何而来。
从他方才一番言语中,我听得,他虽与
翔兵戎相见,骨
里却是对其充满敬意。否则,也不会招我
帐,直接叫人将我打发或拿下便好,更不会在这里与我消磨光景。
我从容,
翔被他
下毒箭所伤,求药而来。
乌拉斯台又为我斟酒,我不好退却,遂又复饮二盏。
我将他兵败北城门下,领残夺路而逃之事据实以告。
难怪这些时日,匈大军只驻扎在姑臧北郊八十里
,不
也不退。原来是在等
翔毒发
亡,伺机一举攻破姑臧城。
我反问:“可有凭证?”
抬望我,正
端坐,指着我,问
:“你,就是冒充
翔王妃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