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凡人都活得很好，他们从未抱怨自己的生活，他们中很多人比你的人生更为凄惨。”景渊不解为何聂辰如此憎恶他曾经的份。就包括他自己，也是什么份都有过的，乡村小娃什么的都算好的，他当过残疾人，当过乞丐，曾经一文不名，甚至连顿饭都吃不到，甚至还当过下人，在实力没有恢复的时候被人侮辱，还穿过反派，更是因为他不够大，所以连杀一个人都不可以，就连那个时候，他都没有否认每个世界的自己。

要我去承受呢？五行俱废，没有任何天赋，只能当一个农家娃，或者是所谓的外门弟。看着那些飞来飞去在上的内门弟们，我很羡慕，甚至是嫉妒。”

“大概是贪婪吧，或者用另一说法，是望。”

“这不是你希望的么？你一直觉得我一无是。”聂辰低，像是从前那个有些唯唯诺诺的大弟：“你传信给我，也许是为了杀我，但我还是来了，我觉得，无论什么事

“我昨天梦了，你知，自从修仙之后，我几乎没有过梦。”聂辰的表情非常淡然，他四看看，然后找了平整的石，撩起衣摆坐了下来：“我梦到了我的过去，从最开始，一，不是忘记了的，还是想要忘记的，在那时全被自己记了来，那觉……让人很不舒服。”

“你看，你已经走向了崩溃。”

“你活着，就已经是上天最的恩赐，你还不清楚么？”像是在面对一个不懂事的孩，景渊放缓了语气：“不如何，你还存在于世，你有思维，你可以动，你是一个真实的个，为何还不满意呢？”

连移动说话都不能的芷晴也只能无助的看着两个人像是多年未见的好友一般聊天谈心，她不知景渊打的是什么主意，也不知最后结果会是如何，她清楚现在的自己什么都不到。

他所说的绝望，不是他在乡村挑粪菜，也不是每天对着灵草浇，而是在那不足二十平米的小屋里浑浑噩噩挥霍着他的青。

景渊的话中带着几分预言的味，拥有一颗定不移的心的修炼者是不会有这状况的。

“我知啊。”聂辰摊手：“不过我不后悔，路是我自己选的，无论如何我都要自己走下去不是么？曾经的我恨着你，以为你真的在利用我，后来的我愧疚着，为自己叛离昆仑而后悔，而现在，我什么都不去想了。”

因为贪婪，所以他不甘于那生活，他否定过去的自己，他觉得自己得到的不够多，他甚至觉得自己的师尊对自己不够好，所以他要索取。他仿佛是忘记了，自己并不是什么特殊的人，他只是一个名为聂辰的普通人罢了。

“总算是有些担当了啊。”景渊笑笑，坐到了聂辰边。

像是一个曾经遍鳞伤却忘记了所受痛楚的人一下将不堪回首的过往全回忆起来一样，他那一晚仿佛是接受了凌迟，那些刀一刀一刀割在他的上，让他连躲开都没有办法。

而聂辰忘了，那绝望，是他自己选择的，并不是别人给予的。

“可我不甘心！”聂辰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握了拳，大声吼：“我不甘心自己一文不名，我想变！好不容易拜托了那让人绝望的生活，我怎么可能再甘于平凡！”

“你终于正视自己了。”景渊很是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