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成还成。”老母亲笑眯眯地打量着一袍显得特别玉树临风的儿，搓了搓双手：“这地儿啊，景好，人也好。娘都觉得骨轻巧了不少，翠儿还想着看你去，就怕惊扰着你修行。”

废材什么的有伤人，聂辰想。

“你想想，咱一没本事，二没钱，你师父算计你，图啥？”老母亲一脸语重心长：“你师父那是啥人？仙人呐，没事

老母与妹妹虽说天赋不行无法修仙，倒也吃了养健的药，如今六十多岁的老母亲看起来才三十，一银丝已渐渐转黑，肤也转为光白皙，如今看起来倒像是个富态人家的太太了。而他的妹妹本长相便不差，如今更是亭亭玉立，让人前一亮。

“儿啊。”老母亲安静地听完聂辰说罢，轻叹了一气：“娘没文化，也不晓得啥是真假，但你那师父是真心对你好的。你也说了，给废材的那什么功法难造的，人家秀才老爷编书也要个几年几十年呢，你师父为了你编了那么一书，这还不算对你好？”

老母亲只是笑着摇，眉目间尽是了然。她虽是没见过世面，也不知修仙要怎么修，更是不知什么天枢长老，但是她却能看儿心中有事。

“儿，娘不你修仙还是当大侠，也不你找不找媳妇，你开心才是最重要的。”老妇人拍了拍聂辰的手背：“你要是不喜修仙，咱就回家，娘不呆这儿也行。”

“无碍的。”聂辰把差吐来的乡村音憋了回去，轻咳一声方：“娘，说什么打扰不打扰的，翠儿是我妹，我还能怪他不成？”

“欸，你咋来了。”老母亲了还沾着珠的手，一脸欣喜迎了过来：“我还跟翠儿念叨呢，咋？这两天你师父他老人家没折腾你？”

他用了将近半个时辰说完了他对师尊的憧憬，他心中的激，无法救陷囹圄的师尊的无力，以及对于知某些消息后的茫然无措。然后像是个茫然的孩一般低声：“我虽不懂事，也知师父为我了不少事情，可那消息……我细细回想起来，确实有几分真是如他所说。倘若师尊真是利用我，那我该怎么办……”

“……娘。”聂辰了嘴角，决定无视聂二和聂小翠这两个名字，太伤自尊：“这几日住得还习惯么？”

聂辰没想到自己只是略有些疲累，就被母亲看了来，他低掩饰着自己慌的神，摆了摆手：“只是有累，不碍事，不碍事。”

“你啊。”老母亲转去给聂辰端新鲜的果——自己的果，灵气充盈还新鲜，老太太刚来这不久，就喜上了这些果，特意垦了一片地来些果蔬菜。就连药圃那些外门弟也经常来这儿打牙祭：“多吃，瞧你这模样，怎么还不如走前有神了呢？”

“我……不是不喜修仙。”许久，聂辰才低声说：“只是……”

“可是！”

自憋闷了许多天，见景渊还未关，便下了山去找母亲与小妹。老人家不愿上山，只说自己无法修仙，便不要污了这清净之地。无奈，聂辰也只能随了母亲的意思，将他们安置在了昆仑山脚，那里风景秀丽，与他从前所在的药圃相隔不远，药圃里的外门弟知晓这二人是他聂辰的家人，自然也会尽心尽力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