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玄铁重剑中的剑灵……”

“那你怎么敢！”满楼猛地声音，语气中带着难以忽视的怒火，而那双已经了些许杀意，他狠狠抓住杨过的领，低声吼：“你怎么敢重铸这玄铁重剑！！！”

“他便随我喝茶。”满楼笑着：“那时我和他就是两个瞎，偏生能知陆小凤在一旁可怜兮兮，怪我和随云抛下他一个人……”

“他临走时送给我一份最好的礼……呵，你永远不知活在黑暗中二十多年，又重见光明是有多么幸福。”

“后来，后来我才发现，前辈并不能离玄铁重剑过远……更不能碰重剑，他也曾经郑重地告诉我，莫要随意损坏宝剑。”

“……是。”

“我却从不知……他受了多少苦……呵，他不说，他从来不说……”

“他让你保护好这剑，你为何言！”满楼的声音越发哀痛，到最后甚至有了些许哽咽：“我……我从来不知他受了多少苦……呵……剑灵！”

“杨过，你可知我最怀念些什么？”满楼就这样席地而坐，静静地望着自己手掌上的纹路，轻声说：“我坐在百楼，边有陆小凤和他，我们三人一起喝酒……哦，陆小凤喝酒，我喝的是茶。”

“他被信任之人背叛，中了毒，还虚弱得很。手总是冰凉，穿着黑衣服跑到屋去晒太……”

“我看到了陆小凤的长相；看到了团锦簇；我知了爹爹老了的模样；也看到了西门雪和叶孤城的模样。”

他狠狠地抓住手中的玉佩，那玉佩因为主人的离开而变得通冰凉，可满楼知，那随着景渊情绪波动而变得的玉佩一定是随云他的重要之，重要到……让他不敢承受。

平日里温和的人发起火来特别可怕，更何况，满楼这样的人居然也会拥有所谓的杀意。而杨过已经被从未发过火的公吓坏了，他涩声开：“我……之前并未意识到……”

“我来到这里，一定是与他有关的。他不想认我，那便不认；他说他叫景渊，那我便不叫他随云……”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悔恨和压抑：“我……初见前辈，便看到他从那剑中钻了来……我一厢情愿地认为他是独孤前辈，却从未问过他的份……”

“烈火焚之痛，你敢代他一试？杨过！你是玄铁重剑的主人，为何愚笨至此？”

“……是。”

“玄铁重剑的剑灵？”

随云……那铸剑炉里的火，可曾烧到你上？那刺骨的冰，可曾让你难以忍受？还有那铁锤，是否也敲碎了你的骨？你受了多少苦？为何不说！为什么？？满楼重视朋友，你是不把我当朋友么？？

“这么多疑，我怎么会不记得……”

“他从来都让我觉得无比大……”满楼缓缓松了手，骤然无力，猛地倒在地，他的泪缓缓落脸颊，中的杀意早已经褪去，只剩下无尽的疲惫：“他……曾经为我了许多，他给了我一双睛……给了我他的半条命……”

“公……”杨过伸手，却发现早已经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是说……？”满楼缓缓站直了，盯着杨过的睛，一字一顿地问：“他……是剑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