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渊望向满楼略有些担忧的脸庞，终究是叹了气，并没有说什么。若是他想，他完全可以拼着自己背负业力杀光侵犯大宋的蒙古人，可这完全没有意义。战争是不可避免的，以如今大宋的积弱，即使没有蒙古人，也会有别的侵略者，这片土地，终究不会是赵家的所有了。

“正是。”

满楼也曾经看过那遍地的疮痍和痛苦的嚎叫，他很痛苦，他并不忍心见到这么多消逝的生命。

满楼浅浅笑着应允。

“我又会有什么事情？”景渊抬了抬，：“尚可。”

雕侠消失的一个月后，景渊又跑去百楼与满楼喝茶。

而蒙古人凶残成却是事实，景渊看不惯，但是……连那负龙气的大宋皇帝都不，他又凭什么要这些？若不是满楼整日因为这些生命的消逝而忧心，他才懒得去关注这些。

如今的他，就连自己看着都无比陌生。

纵使这样，满楼仍是不满意。

满楼了自己的眉心，只觉得近几日真是累坏了。他离开了那纵使总被陆小凤找的麻烦绊住但仍旧和平无比的世界来到这里，亲历了世，看过了许多悲离合，终究是和从前那个满楼相去甚远了。

“随……景兄？

“那你小心。”景渊沉了一会儿才缓缓开：“送你的玉佩，在上。”

景渊不知满楼呆在这个世界到底合不合适，但这已经成为定局。满楼的上终究染上了凡俗之气，但他仍旧是满楼，所以景渊不能扔下他不，而在满楼成家的如今，景渊更是不能将他送回原来的世界。

“景兄。”满楼虽然已经年逾四十，但面上看起来仍旧像是三十，他一如既往地笑得温，：“近来可好？”

满楼看起来倒不是很好，中是来不及隐藏的些许疲惫。这几日襄战事吃，程英护送一大批药材和粮草赶去支援她师，而满楼更是忧心无比，想着过几日便赶去襄，以他这几年学的医术倒也能帮上忙，也能有些许心安。

“你要去襄？”景渊问。

以满楼的本事，他在这世之中活下去，并且活得很好并不是难事。他喜生命，对一切充满了希望，他不忍心看到战争。如今襄战火连天，黄药师的女儿女婿都驻守襄，作为黄药师的徒弟程英更不能例外。而满楼也意识到，这是个与从前完全不同的世界，这里并不和平，而那蒙古人的铁蹄，已经踏了大宋的土地。

“……自然。”

满楼并不想杀人，更不想见血。但他毕竟是个大家公，曾经的家更称得上是富甲天下，作为家七公的他纵使被别人纳了保护范围之内，也懂得许多。他以自己居住的小镇为中心，在这十余年间建立了极为庞大的商行。如今商行各的药铺更是将各地的药材和米粮免费分发到前线将士手中或是灾民的手里。这些年救了许多人，不知多少离失所的难民都将家的商行当他们的救世主。

就在两人正谈的空档，景渊却突然觉察了像是要将他灵魂撕裂的疼痛。只是一瞬间，他的幻术便有些遮掩不住。他忙低捂住自己的脸，但满楼却仍旧能从他的指看到那若隐若现的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