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人见状不好，才要逃走。此时，鼓娘踹开大门，她双手抬着个沉重的坛，扬眉喝：“妖怪莫跑！”微一用力，泼了纸人满黑狗血。

沈泊如问：“听姑娘语气，似乎找了胭脂刀很长时间？”

她并没有在意，向往常一样起床梳妆，正准备去考问弟弟功课。可还没有门，忽然有一名家仆冒冒失失地闯来。江小才要训斥他不知礼数，却听那家仆惊慌：“小！小！城北瘟疫...死人了！”

纸人低声回答：“让欺辱我的，笑话我的人全都不得好死。”她抬起墨笔画就的双，又：“我现在想找到他，重新再许一次愿望。”

纸人似被动心弦，也不否认，语气和缓许多：“我死后就一直在找他。当年我死之时，心怀怨气，许错了愿望。”

鼓娘剜了夫君一：“要你何用，喊个号都这般没底气！”

班主跟在鼓娘后，弱弱：“妖怪莫跑！”

纸人听到“胭脂刀”三字，低怅惘：“我不知，我也在找他。”

江燕婉是在清晨醒来的，才睁开，就闻到了一淡淡白莲香。

纸人没了力气，它打量几人，问：“我自问没有害过人，你们为什么要来找我的晦气？”

江燕婉赶到的时候，已经是辰时了。城北商铺繁多，平日里人来人往，好不闹。可今日家家门闭，街上除了几名大夫与病人，没有一个行人，空的宛若空城。

沈泊如对两人笑笑，歉然：“有劳二位，我们有些事情想单独问问这妖怪，不知......”

第7章泾川刀（7）

“我有个办法。”江移舟笑了起来，中满是少年人的风挑达：“不过，要辛苦阿沈了。”

报燕看纸人安静下来，眨着，问：“晏姑娘，你知不知胭脂刀在什么地方？我们正在找他，他惹了一个很大的麻烦。”

江燕婉急忙赶到一名病患边，她也不诊脉，而是蹲下，打开了手中的木盒。

家仆：“是真的啊小。我听说死去的那个人十分奇怪，不到一刻钟，就已经腐烂透了。城北那边还有不少人都显现了瘟疫症状，大夫们实在没有办法，这才请你去看看。快走吧，小！”

报燕急：“好不容易找到一线索，又断了。我们要怎么找到胭脂刀？”

江燕婉一愣，脱就是一句：“不可能！”

班主皱眉，才要说话，鼓娘便打他一掌，双手抱拳：“理我们都懂，应是我们谢谢仙师，为我这个不成的夫君解决了怨鬼缠的麻烦。我们这便告辞了！”

“我们想向晏姑娘你打听一个人的下落。”沈泊如停顿片刻，笑：“应该是一把刀的下落。”

沈泊如问：“你许了什么愿望？”

“许愿的话......”沈泊如沉思片刻：“也许江燕婉知他在哪里。”

说罢，鼓娘扯着班主，驾起小驴车，离开了赵庄。

“我先拿上药！”江燕婉极力使自己镇定下来，她白着一张脸，手忙脚地从屋中柜格中取一只木盒，就像是溺的人发现了救命稻草一般，地抱住了它。

班主忙笑：“有仙师在，留面，留面。”

中的一众纸人轰然碎裂，屋中碎纸纷扬而起，落似燕山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