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音张，在“阿姨”和“妈”之间犹豫了一瞬，最后，“阿姨好，叔叔呢？”

就这样吧，他想，他也不再报复南望什么了。阿姨老了，得留着南望照顾她。

“……谢谢您。”

“我们……敌营怎么样？”钟离路问。

此时的曲玉书一白隔离服，还带着罩，本看不见模样。

南母自嘲说，“你是不知你小时候多调，闹腾起来半个屋的人都不得安宁。我其实是有些责怪南杉的，养孩费神费力，她非要把自己的孩给我。现在也许是人老了，梦的时候总是梦到你。你中时候给我买的那些小玩意儿，不值几个钱，我也是都随手放在收纳盒里，梦里却清晰得不得了，我再仔细一看，发现还好看的。这些年，我这个母亲当得是真不合格。南音，对不起。”

“好。”

“如果可以的话”，南音对李灵灵说，“帮我照顾一下她。”

“你都……知了……”南母摇摇，陷了回忆，“你母亲叫南杉，是我中时候的同学，毕了业之后便再也没有联系。谁知有一天，她突然抱着你来找我，让我帮忙照看你，我答应了她，此后再也没有她的消息。我本想等你大学毕业，经济独立了再告诉你，却没能等到你上大学。”

微风从树林间穿过。

当年被赶家门之后，他连南母一面都没见过。若南母有意帮他，又怎么会不面？

李灵灵看了一南母，“行。你们这一走，主任肯定贼伤心，他还等着和钟离路商量疫苗的事呢！有时间来玩啊！”

曲玉书抱臂，站在一棵树前，“找到你们了。”

他前仿佛现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南音，也在对着他笑，还笑了泪。真傻。他再定睛一看，少年没了，只有站的直的钟离路，在等他归来。

回去的路上钟离路还是骑着山地车，南音变成小鱼窝着，两个人找到了贤都医院停放的汽车。

刚登场就被迫退场，也是没谁了。

一旁的李灵灵，“你们这就走了？路上小心啊！”

钟离路心里有了一个主意，便也站着不动，“找我什么？”

南音转，光刺目得很。

钟离路拥住扑过来的南音。

在意识到南音问的人是谁之后，南母，“他已经被丧尸……”话说了一半，但意思明了。南母又问，“你来找我，是有什么要问吗？”

南音化成人形其不意地在曲玉书背后现，挥舞从空间里取的球杆，“不好意思啦！”

“现在我和南望相依为命，确实没想到会再遇见你。但既然遇到了，我也安心了些，虽说你也不一定相信我这句话，但下一句，你一定要相信。南音”，南母望了一南音后等着他的钟离路，“祝你们幸福。”

南音刚想变回人形就被钟离路制止，“等等。”

南音了，“谢您抚养我长大。今后如果您遇到难，随时可以来曙光基地找我。”南音说话时，脑里却想到了昨天南母看见自己的表情，有惊讶，甚至还有戒备，偏偏没有兴。

曲玉书应声倒地，昏迷不醒。

南音低，半晌才抬起来，微笑，“您太客气了。”

“是的，您可以告诉我我的亲生父母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