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将林宇研喝光的杯接过来，放在桌上，郑重地在床边坐了下来。

一气说完，韩诚不敢看林宇研，低着等待发落。等了一会，再等一会，脑袋上这杆刀迟迟不落下来，搞得他心里越来越慌，终于忍不住，偷瞄林宇研。谁想林宇研也在若有所思地盯着他，两人视线正好对上。

林宇研看着他，嗓说不话，就了。韩诚盯着他，脸上的表情难以形容，仿佛看着什么失而复得的珍宝，半响，将埋在林宇研的脖颈，低声说，

又对视片刻，还是韩诚先沉不住气。

“我想喝。”

最后又是怎么骗了林宇研，和他分了手。

“宇研，你……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但韩诚只停留了一会儿，又突然站起来，盯着林宇研猛看，好像他脸上突然长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林宇研疑惑间，就看到韩诚咳了一声，一脸局促地开了。

韩诚没有提到自己跪下磕的事情。还有些别的心酸往事，他也尽量淡化。饶是这样，林宇研听到一半，也闭了，将向一边转去。但韩诚知，他还在听。

“我错了。我都想过了，都是我不对。我混，我畜生，我对不起你。我不该骗你，不该瞒着你，不该不理你，不该让你那么担心，我真的知错了，我想了一天，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肯定改……你，你觉得我哪里不对你说啊，你可别这样了，你憋着，憋病怎么办……还有昨天那事，你给我打电话啊！你自己去什么！事了怎么办，你吓死我了，真的，我看到你躺在那我心都不会了你知么，你昨天吐成什么样了，你都虚脱了，昏迷了一天啊，你真事我怎么办？”

里的东西都在他前过，却没引起半波澜。直到他看到了床前坐着的韩诚。

林宇研了，一双睛专注地看着他。韩诚了一气，从五年前第一次拒绝张老二讲起，说到了自己家里的经济情况、韩建设的突然病倒、吕然诺走投无路下的选择、自己无意发现了事情真相，一直讲到自己去求张老二放一条生路，张老二是怎样在卖房一事上作梗，最后自己别无他法，投张老二门下，狠心断了与吕然诺和韩艳艳的联系。

林宇研，示意他过来些。他凑近了，听到林宇研用气嗓挤了一个短句——

“宇研，你醒了？好了没有？你知你睡了多久了吗？”

“……你吓死我了……”

他张了张嘴，发不来声音。于是他将手抬起来，覆在韩诚手上。韩诚似乎在神，猛地一震，低对上他的睛，愣了下，扑过来，

韩诚乖乖倒了杯过来，又取了个给他。林宇研躺在床上，一边喝，一边还在打量韩诚，神里写满了“今天这是吃错了什么药”。五年了，韩诚没想到他还能看到林宇研施展“面自带心理活动显示屏”这一绝技，竟然有想笑。但想到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又有张。

“宇研，你想和你说事。”

听起来很委屈，好像真的吓坏了。林宇研并不知昨天后来发生了什么，他的记忆还停留在韩诚来救他，抱着他说了几句话，然后他脑袋都开始疼，之后就什么都不知了。但看韩诚这样，他还是伸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