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都好。五年来，杜晨就知这么一句，还是句废话。

韩诚醒过来，已经是当天下午。杜晨坐在一边，见他睁，终于松了气，立刻骂了来，

“嗯。”杜晨随意应了一声，“送过来什么？放吧台，有人来领就给他，没人领送派所。”

杜晨一直想不通，他活在这世界上还有个意思。但对于他的讽刺，韩诚却没有像说到别的话题时那样针锋相对。沉默就是他的回复。杜晨问过那对象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你难这辈还守着那几个破钥匙破车过了？

但今天，不知是因为他们终于将张老二的事情彻底解决，还是因为差死过一次，韩诚的话多了起来。他从到尾，仔仔细细，将他和林宇研相识到分手的事情给杜晨讲了一遍——也许不是讲给他听的，他的人称不断变化，从他，到你，仿佛是对那个并不在场的对象说话，而杜晨，不过是恰好在场的一个局外人而已。

说不来。他哪儿都好。

“我对象。”

“你他妈能不能有息，我还以为你真的要死在那里了……好不容易搞死张老二，就他妈的和那群老折腾，一天好日没过过，你就翘辫了，冤不冤？你个傻……”

然而韩诚这次没有反骂过去。他神在空中游移着，找不到焦，半响，才说，“杜晨，我刚才，好像看到宇研了。”

1章只要你别后悔

五年时间，两人从相看两厌，恨不得死对方，到依旧相看两厌，却容不得别人死对方，可算是相依为命了。为彼此唯一的朋友与同伴，他的担心却说不，只能通过骂人这方式，表达一二。

他睛终于红了。

杜晨站住了，拧着眉看那包，看着很熟悉。仔细想了想，突然想起那个喝了加料酒的家伙……后来韩诚来了，没顾上理他，不知最后是怎么回去的，连东西都忘了拿。竟然是个记者？杜晨冷笑了声，接过包，打开看了看，里面一兜的相机、三脚架、录音笔，还有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杜少……刚才场里派人送了这个，说有客人留在场里的。我怕他们吵到诚哥休息，拦着没让去。”

等到长长的故事讲完，韩诚已经很累了。杜晨看着他睡着，才走了来，觉得心里沉甸甸的。李小猴守在门外，看他来，一下站起来，

“他们说，可能，是个记者。”

前四年，他除了听张老二的话，去冲锋陷阵打打杀杀，就是在家里打扫卫生，要么盯着几样破玩意神，自言自语，活脱脱一个神经病。而当上老大后，他更宅了，连财政大权都丢给杜晨，自己依然只拼死拼活打打杀杀，那几样东西除了挂在他手上的，脆都摆在了屋里，谁也不能碰一下。每天的娱乐活动依然是打扫卫生。

韩诚笑笑，一个字也不说。只有一次喝多了，他才很认真地回过一次，

“……”

“宇研？什么东西？”

“

杜晨知韩诚那个五年前分手的对象在他心里分量有多重。重到他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五年来过着苦行僧一样的生活，不谈恋不约炮，守着夜店里一群如似玉的少爷小，却如一滩死无波。

“还有这个……证件，什么的。”李小猴将一个文件袋给他，打开看了看，睛睁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