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韩兄弟，你忙什么呢？”

等的就是这句。韩诚带着笑，慢慢来，字字清楚——

“成。”

韩诚拎着两盒海参两瓶茅台两条中华烟一捆人参，站在“今宵蓬莱”夜总会门前，好像一个从小县城来到A城行贿的傻帽农民企业家，整个人与这纸醉金迷的销金窟一都不搭，惹得烈焰红的女们经过他边时，都忍不住多看几。等他拎着东西蹲在一边，着烟等人的时候，这土气就更烈了，整个街区的时髦值都被他拉低了五个百分。

“见到张二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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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他没等多久。几分钟后，一个光膀穿夹克，光纹大金链的剽悍大叔就来到了他面前。他赶踩灭烟，恭恭敬敬喊了句，郑哥。郑哥，带着他拐了边上的小胡同，七扭八扭从后门了“今宵蓬莱”，领他到了一个房间门。

“还有五千营养费。”

晚上七，光荣路上。

“小韩兄弟，这，这有多吧？”

那边又停了下来，顿了一顿，王大牙带着哭腔的声音传了过来，“小韩兄弟，有王哥……老王我在，你还跟别人借什么借，太见外了。你看病了多少钱？”

“一万五误工费。”

没事啊那就挂了吧。我忙着呢。”

“我啊，忙着借钱呢。打架受了一伤，没钱治病没钱买药，不得来借嘛。”

“别的我再想想……”

“包在我上！我去给你找回来！四万块钱，一辆车，就这么说定了，成么？”

王大牙似乎也吃了一惊，立即叫起屈来，“小韩兄弟，天地良心，这个真跟我没关系！”

将养了这几日，他虽然腰里还不敢用力，但行动坐卧已经和常人一样。接下来，就是重戏。他得去会一会张老二，把这次的事情个了结。

“别想了！我！我都！小韩兄弟你大人有大量抬贵手放了我吧！”

“有事，有事我没工夫听，没告诉你我忙着呢吗？等我有空再说吧。”

“别别别有事有事！”

接下来，两人约好，明天王大牙连车带钱给送到韩家，到韩艳艳手里，当面清，这事就算了结了。王大牙又支支吾吾，求韩诚给张二爷带话过去，说他知错了，以后绝不敢太岁上动土，得罪不该得罪的人，求张二爷放他一。那个气是哭哭啼啼毫无骨气，也不知那天张老二手下是怎么整治他的，给他吓成这样。韩诚心里清楚，所谓“这事儿还没完”纯粹是张老二手下吓唬王大牙的，自己本没那个分量，但也不说破，就狐假虎威地糊过去了。

说完这句，韩诚停了下来，等着对面接话。王大牙也突然停了下来，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韩诚也不他，电话两边相对沉默了一会。最后，还是王大牙着问，

“两万。”

“……”

“……你这，是不是有……”

韩诚几乎要答应了，突然想起一件事，问，“对了，我车是不是你偷去了？给我送回来。”

“我再想想，还有什么……”

第二天一早，果然韩艳艳来了消息，照他的吩咐收了东西拿了钱，又问他这么多钱是什么来路。他只推说是替吕大夫收的一笔款项，料想他妹真的问起，吕叔肯定会给他圆这个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