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王大牙，就想要他韩诚乖乖上船，甚至买他的命？他不甘心。

韩诚嗯了一声。这话，他退学之后他叔说过，去混之后他叔说过，一次次打架之后，他叔一边给他敷药一边说，说过不知多少次。他没应过声。他是个男人，不想靠谁施舍过日，哪怕那人是他叔。这两年，他叔不再说这话了。今天旧话重提，韩诚心里清楚，这话的分量有多重。

“韩诚，这事，你想好了。开弓没有回箭，话说去就再也收不回来了。实在不行，你服个，以后再也别那些边取巧的事，求张老二放了你。想来你要是再不在地面上混，他也不能你伙，以后你找个正经事吧。实在不行来我这里帮忙，我给你开工资，总饿不死你们兄妹两个。”

两人坐下吃饭。韩诚拿偷瞄林宇研，发现对方似乎掉了线，“我有心事”四个字都写在脸上了。从到尾，他一直没说话，一副若有所思的样。韩诚打好腹稿，想好了怎么糊过去，就等着他来问，谁知，一顿饭吃完了，林宇研什么都没说，起了书房。

就在韩诚胡思想的时候，林宇研开着电脑，正噼里啪啦飞快地打字。屏幕正中开着一个页面，却是知乎，上面的话题是——一个初中毕业的男生，要怎么改变自己的命运？发问人正

韩诚回过神，看见林宇研拎着两个盒饭站在门，也不知听到了多少。看见他挂了电话，林宇研抿着嘴看了他一，扬了扬手里的盒饭，叫他过来吃饭。

韩诚想起了那天咖啡馆里那个什么学长说的话——“偷摸狗的什么都”——再加上今天电话里的内容——拿钱替人打架、和黑社会牵扯不清。林宇研是不是对自己失望了，觉得自己无可救药了，本连问都懒得问了？

林宇研该不会误会了什么吧？

他叔是在告诉他，哪怕要饭，也不能走那条。

最后，他说了句，叔，我明白。吕大夫也没再多说什么，叫他事情完了记得给他打个电话，就挂了。

但是就这么认了，韩诚又实在不甘心。在小混混这一职业发展路中，他一向是个混吃等死无大志的人，毫无取心与事业心。别的混混要是有这个机会，搭上真正的黑分，有希望转职氓，那估计摇着尾乐不颠儿就去了，可是韩诚不一样，他从没有想过在古惑仔路线上发展太久。他的毕生理想，实际上是个小买卖，混个衣无忧，哪天要是心情不好就不摊儿，在家老婆孩炕，想想都开心。现在这些偷摸狗的事情，完全是不得已，等他妹妹念完大学他就不想了，所以平时他都很小心，把坏事控制在违法而非犯罪的领域里，就算哪天真失手了，也多拘留几天，留不下案底。

吕大夫心里清楚韩诚就不是能那伤天害理的事情的人。但是遇到这事情，他也不知能怎么办，直接上门说张老二你搞错了，我这事我自己搞定不用你？那是当众扇张老二的脸，估计下场还不如王大牙呢。

韩诚拉架等了半个多钟，一肚草稿半没用上，反而有怅然若失。他没趣地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看了会，从中央一台换到金鹰卡通，哪个都觉得没意思，最后盯着喜洋洋发了会呆，心里突然有没底了。

最后他只能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