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玦，心幻境虽破，可我的心并未除尽，”渡尘皱眉笑笑，“或

“人有七情六，所以会喜怒，会怨恨。”

怨恨，可贫僧是佛修，不该怨恨，而且修得普度心，自当普度众生。”

清书曲见此，继续：

“玄玦……我说过我想救你，是真的。”

话音落下的刹那，四周场景轰然破碎，心幻境，破了。

“渡尘是佛修，所以会喜怒，会怨恨。”

“我这不是没事嘛，”清书曲就这渡尘的手臂坐正，弱弱笑，“而且一小伤不妨事，和尚，我帮你破心幻境，想好怎么谢我了吗？”

“贫僧有事让他先离开了，”渡尘走到清书曲边，“玄玦，之前在心幻境中，纠缠着你的心，是什么？”

渡尘，起去为小山兔解开周结界，他偏看了一清书曲，对方正背对着自己站在祠堂香案前思索着什么，渡尘眸光微沉，他轻轻了一下小山兔的肩，传音：“等会儿我与玄玦要解决这宅的问题，恐怕顾不上你，你先行离开，免得受到什么牵连。”

“和尚，你想什么？！”清书曲有些不安。

气中的两人同时睁开双，小山兔见此不由唤：“大和尚！人哥哥！”

渡尘微微皱眉：“何理？”

“有什么不可说的……算了，既然你已经没事了，咱们就先想办法从这宅去吧。”

话音落下，渡尘的手指已经在了清书曲后心，清书曲瞬间便觉全的力气都被去，一直接倒下。

渡尘站在清书曲对面，一言不发。

小山兔想说什么，但见渡尘摇，只好收了声，他有些委屈地被渡尘推开，化作了原型慢吞吞的离开，小山兔由于太过伤心以至于没有注意到，他的离开竟完全没有引起清书曲的注意。

渡尘接住清书曲，把他扶到墙边靠着：“玄玦，你不能，你若，我没办法去救你。”

“才引鬼气，又险些陷心幻境，玄玦，你是不想要这条命了吗？”

“佛修是人，所以会喜怒，会怨恨。”

渡尘眸微睁，似是有些懂了。

“佛修是人，不是佛。”

四周景象已渐渐模糊，最终归于黑暗。

“渡尘，你是人，不是佛。”

“抱歉。”

“佛曰，不可说。”

清书曲展开竹骨扇，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人言，渡尘圣僧佛通透，怎么连这么简单的理都不明白呢？”

“哦？还真准备谢我啊，是什么？”

可他话音未落，清书曲突然咳一鲜血，一就要倒下，还好渡尘一伸手便接住了他。

“啊？”清书曲一时没反应过来，但不一会他便回，“也没什么，只是觉得为了这帮人去祭仙门真是不值，还有，凭什么是我之类的……”

渡尘抿轻笑：“……想好了。”

“你突然说这个什……渡尘？！”

“渡尘是人，所以会喜怒，会怨恨。”

清书曲的视线投到四周门窗，喃喃：“外面各阵法都是针对人类修士的，而且还有三只七纹饕鬼，想要离开还真是有些麻烦啊，不过那小兔好像可以看到阵法的痕迹，我们……咦，那小家伙哪去了？”

“原来如此，”清书曲叹，“原来这就是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