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来纪念冬叶十周年?”
一片钥匙,尾微微有些锈迹,还好与锁
接
的地方依然光亮。
现在它的样也几乎没有变,各
材电线堆在墙角,甚至喝剩的啤酒瓶
都摆在原位。
齐柏仿佛忽略了他的存在,走上前去颤抖着抚摸那块黑的墓碑。
……
——门里的人挂上电话回过来,和记忆里的侧脸重合。
——不不,当然没有什么神奇的事情发生,这间老房也不会是潘多拉的
盒。
“松手啊!松手!”他疯狂地晃手臂,没反应。
寇来有一奇怪的
觉,他觉得自己可能即将看到不想面对的东西。
走到门时他怔了怔。
齐柏没有说话。
寇来跟着齐柏沿着一排排墓碑往前走,在快到尽的一个地方停下。
他的异样让寇来想起刚刚接的电话。
寇来晃着脑袋打断自己一言不合就诗的诡异倾向,从不远
搬来一块石
垫脚,站上去在门框
上的灯罩里翻找。
当年乐团最红火的时候,通告还算多;只要是没有演的日
,大家基本上都在排练或创作。
排练房在城西,而齐柏将车开来后,似乎一直在往东行驶。
齐柏面无表情地把着方向盘,好在他那莫名其妙的情绪消失得很快,速度不久就降了下来。
张蒙梓,青年爵士鼓演奏家,前冬叶爵士乐团鼓手,霁蓝文化签约艺人;在队长曹穆死后两年因罹患肺癌病逝,享年27岁。
城东陵园。
但他没有阻止驾驶座上的那个疯。
它只是装着尘封的记忆而已。
寇来把它□□锁孔,转开。
第14章14
那么很久以前,自己还什么都不用心的时候,是谁为自己解决了这些麻烦?
齐柏猛地牵起寇来的手把他往外拖,寇来使劲手,没
来。
寇来走过去,手掌在老师睛前面晃了晃,“想啥呢老师?”
齐柏在路边把车停好,下来步行十多分钟才到达目的地。
要是再来一次车祸的话,不知还有没有再活一次地好运呢。
每次排练他都会最早过来把场地收拾好,门窗打开通通风,其他成员到的时候也就能以一个比较好的心情开始。
“门没锁啊喂!”
寇来把门锁上,跟着齐柏上车。
但整个地方都没有积多少灰,似乎是有人经常过来打扫,但小心翼翼地保持住原来的样,像是细心保养一件经年的奢侈品。
就会觉得29岁的自己有些苍老。
后者心情明显有些不好,这郊区小路速度居然飙上了90。
我的小老弟,大哥不在的日,你是学坏了么?
这间排练厅由一座废弃工厂改装,曹穆当时特地请了工程师对整个场地行声学设计,设备和声学环境都是省里最好的。
“老哥去世那年也是27。张哥确诊的时候,
他驱车驶在路上,这些年城市变化很大,路边的建筑越越
,堵车的路段也越来越多。
此时是早9,初
还斜,一阵秋风刮过,远
的梧桐树扑簌簌往下掉叶
。
在哪儿呢?唔……找到了。
“哟老师!”他听见那个人说话,自己想要回答,张开嘴却发不声。
齐柏想起钟仁懒懒地坐在椅上,抱着吉他对自己说:“x城是个车站,人们来了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