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有太多我们无法掌握的东西。命运有时候连神自己都无法控制，何况是人……

“罗兰阁下……”伊扎克的呼唤未能留住罗兰，她径自穿过狭长的走廊，走到已经无人的中央广场。

“初见之时，您彷徨无助。再见之时，锐气人。却没有现在这般沉寂。之前在观看法传讯时，我就觉得不太对劲，再加上您刚才议会上的表现……太冷静了……这不像您。”

第十八章艾恩之女

德菲克关闭了法传讯，他凝视着已经夜沉的天空，心中忍不住叹息。

“神的力量是无法违抗的。更何况，我现在有比友谊更重要的事。”

听到这话，罗兰里闪过一闪而逝的锐利。再抬起时面向伊扎克的时候，她依然是那个脸上永远保持着温和笑容的罗兰。

“拉法……”再度睁开，方才的光已然消失，温和回复到澄净的黑眸里，罗兰抬看向旁飘忽的幻影；“你早就知会发生这样的事吧。”

大公若是觉得暗夜女神离开地上界一事是假，那我不得不告诉你，她确实离开了。至于为什么暗夜灵非得向神圣同盟宣战，那是因为一但成为神就必须抛弃过去的一切，包括份、记忆、地位，升到星幽界成为真正的神族就意味着神压制了记忆，虽然灵魂仍然还是原来的那个，可……从某些方面来说曾经存在过的莫亚·法西已经死了。”

静坐在冰凉的石砖上，闭着慢慢向后倾斜的罗兰在即将落中的一刹那，她里闪一个幻影，一把拉住了她即将坠池的躯。

莫

莫亚啊，你不希望到来的战争……终还是因你而爆发了。

“这算警告吗，拉法。”回望着那双充满怒火的赤红眸，罗兰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变得胆大起来，换以前，她绝对不敢这样和拉法说话。

之领在南大陆的势力，然后……只有迎战了。”既然战争已经无可避免，那也只能顺应命运作的抉择。

“您不是她的挚友吗？”观看法传讯的罗兰太冷静，这一都不像伊扎克所熟悉的罗兰。

“恢复记忆后你胆也越来越大了，以前你可从不敢用这态度和我说话的。还是该说……这才是你的真情？”看罗兰不说话，拉法冷哼一声，重新附着到她上的铠甲中。

“你突然变聪明了呢，罗兰。”

议会结束，众人纷纷散去，唯一留下的只有罗连大公。

“哦……照大公的说法，罗兰该是什么样的呢？大哭一场？”起行至议事厅大门，罗兰回望着伊扎克，嘴角挂着她脸上几乎从不曾现过的表情——嘲讽。

“您变了，阁下。”

死一般的沉寂在空气中扩散。

“别再试图挑战我忍耐的底线，你知我的脾，惹恼了我对你没好。”带着威胁的语调，拉法一如既往的嗓音中搀杂了以往所没有的震怒。

“不是变聪明了，而是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后，我不得不正视以前我一直逃避的东西。不过，我怎么也料到，声声不介地上界的你，居然会控制我的。这让我不得不怀疑，莫亚被召回星幽界与你绝对脱不了关系。”

低看着池里的倒影，罗兰喃喃自语。

“傻瓜一个，悲伤也没用，莫亚不会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