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摇看了看他，又说起方才那话来，慢慢：“谢潸然，我不是无情之人。”

谢潸然大笑：“我可没

陆清摇：“岂止是陈年旧事。”他抬看她，：“现在的事，我也一一记得。”

谢潸然笑：“灵仰君真是狠心，着狼去吃青菜，它竟都没有恨你！”

“你可承认？”陆清摇问。

陆清摇：“起初远泽师兄喂它的时候，它发黑，且无亮泽，我喂了一段时间，它的便亮了许多，也健壮许多，我怎会害它。”

“没了。”陆清摇。

谢潸然听来，喜这狼极了，赞叹：“它如此聪明，都该成了。”

酒喝多了，话也不自觉多了起来。谢潸然用手撑着下，看着陆清摇，微微眯着：“灵仰君，有时候我看着你，就突然很想知你在想什么，但是你总是不愿意告诉我。若是从前呀，不你再不乐意，我非要把你嘴撬开不可，可现在你不愿意说，我莫名其妙就不想去问了，你说这是为什么？”

谢潸然睁大了睛瞪他，陆清摇神情半分不变。谢潸然又鼓起腮帮瞪了他半天，他仍旧没有半反应，谢潸然败下阵来，只得叹了气，：“好，好。反正我现在是灵仰君你的小狗，你说什么，我为你是尊。”

“那你想说什么？”谢潸然问。

她没等陆清摇说话，又：“我猜这些年死的太久，把我的脾气都给消磨掉了。我以前用蹦蹦的，现在却连话都不想说，就想找个地方躺着。”

“是，是。”谢潸然笑了：“然后呢？”

她有些闷闷的，：“谁让我现在没了，没了灵力呢，是只弱呢。”

“不错。”陆清摇微微。

陆清摇伸手去接，一只手接了酒坛，另外一只手却握住了她的手腕，淡淡开：“一笔勾销……”

“灵仰君义！”谢潸然溜须拍。

她越想越是郁闷，抱着酒坛喝了一坛又一坛，喝得浑是汗。

他说到这里，似乎就说完了。谢潸然等了许久，没有等到他继续往下说的意思，不由有些莫名其妙，问：“然后呢，没了？”

谢潸然怒：“小气鬼！灵仰君不是素来虚怀若谷么，那些陈年旧事记这么清楚什么！”

谢潸然：“……”

陆清摇却：“那是你变懒了。”

她就知自己造的孽，没那么容易抵消！

“承认！承认！”谢潸然连忙捧了酒坛到他面前，：“灵仰君乃有情人，我等望尘莫及，请灵仰君痛饮此酒，就算原谅我有无珠，过往有何恩怨，此后一笔勾销，好不好？”

也就认真听着，听他又：“那只狼吃得很多，每日必定吃，我不喜，便在他的中混了青菜。他起初不肯吃，久了也就乐意了，到后来换人喂它，它反倒不习惯了。”

“……痴心妄想。”陆清摇接着。

“我常要门，不能照看它，便将它送去了师弟那里。它或是知我要走，走的时候死活将前爪搭在我的上，抓碎了衣袖也不肯松手。”陆清摇：“我告诉它我并非不回来，只是时常不在山中，它便不再闹了，只是坐在地上，默然将我望着。”

谢潸然顿时痛不已，：“好，好，我知了！灵仰君！我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