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大少刚想发话宽爹娘，就听见院里传来声音：“老爷太太大少爷！！二少回来了！！”

海二少顾及到他的面，便没有拒绝，：“那是自然，岂能有白住的理，你要好好赚钱，房租要付多一的！”

肖人心宽广，将“缺德”二字当作耳旁风没太计较，也认真考虑起往后的去来。

厅堂摆着晚饭，一家人似乎都没有什么心思吃饭，尤其是三姨太，喝一汤叹三气，气都快叹断了，前的汤才少了一半，冷得彻底，汤面上浮着几块油，更使人没了胃。

海老爷哪样菜都夹了一筷，放中就能挑九九八十一病来，的亏厨娘此刻在后厨嗑瓜休息，不然听到海老爷的诸多不满，怕是今晚都要担心丢了这份工担心到睡不着。

海二少：“你可以先暂时住我家，看你现在这样，也不像有钱的样，等你找到了活计，你再搬去，这样好不好？”

海二少是真心将他当作好友：“你不要再这样的坏事了，我三娘以前天天跟我说，要积德，你倒好，不积就算了，还缺德，这样不好。”

肖人扭看向他，什么也没说，片刻后：“好，多谢，最多半月，我还要付你房租。”

追上，两人便各自背着沉甸甸的包袱，往山下走去。

海二少早已被吓得一背脊全是汗，照着肖人指的方式走，果然松快了一些。又不小心了两次，终于到了山脚。

山上的土地被雨浇饱了，自然变得绊脚，没走一会儿，长褂后摆便沾满了泥星，鞋边缘积了一圈的粘滞泥土，海二少时常一不小心，便脚底打，险些跌个狗吃屎。肖人心情似乎好了些，或许是看了许久的雨，想得通透了，便生了看海二少笑话的闲心，见他不时踉跄，到最后连步也不敢大步跨了，跟害羞的小姑娘似的一步步慢慢往前挪，不禁捂着肚大笑起来。

经过庄公馆的时候，海二少刻意没朝那个方向看，躲避伤似的快步走自己家的院，却还是避免不了突然一阵发闷。

肖人笑了，又了声多谢，才应允。

肖人：“不晓得，没见过。我还小我爹娘就把我卖了，还给我起了这么个名字，说是能卖得多些银，卖贵些。我长大以后才听说他们又生了一个的。”

海二少与肖人的距离总算近了不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在天完全黑透之前，踏了十里镇。

肖人随：“我若是能见到我弟弟，我想大概也是像你一般大了。”想了想又补充一句：“不过一定没有你这样笨拙。”

肖人与他开玩笑：“这还不简单，我再找个冤大坑蒙拐骗不就好了？”

海二少在青草上把鞋底的泥土磨净，问：“你还有个弟弟啊？叫什么名字？”

海二少迅速把“我没有弟弟但我有个哥对我特别好”这句话牢牢锁死在嘴里，改：“那你一会儿去哪里呢？”

笑完以后又觉得他可怜，指指路边的青草：“你嫌，就踩着绿的草走。”

三姨太迅速将筷放下，站起来要看个究竟。外光线不好，大约能瞧见有两个人，其中一人一瞧形便知是海二少，一瞬间心的大石终于落了地，担忧跑走了，给怒气腾了足够宽敞的位置，三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