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自己偶然发现了那密室,德珍想,她会以为自己之于他是特殊的。
玄烨不容许逃避,挑起德珍不知何时圆了些的下颌,让他们四目相对。
德珍不禁屏气凝息,有心慌的张,手心渗
的细汗。
可是她发现了,于是她蓄起了泪,在纤密的
睫颤动间,一滴一滴的恣肆
落。她的手明显的
攥住,指甲毫不留情的
陷手心,十分的疼,她的眉心为此皱了皱,却依然没有睁开
睛,好像似在逃避着什么。
德珍快速的垂下避开睛,摇了摇
:“臣妾没有害怕什么,之所以隐瞒皇上,是因为最近
中发生了些事……”
“朕知你醒了。”他蓦然
。
☆、第一百四十章新年新喜(下)
果不
,你一次次得暗中相助,这次又不惜谎言相帮,德珍皆是铭记在心,只有于功名一路上微末之力——以此助你,亦是助自己。
短暂的思绪间,满室众人相继退了去,只余玄烨独自伫立榻旁。
玄烨果然发现了她的隐忍,伸手执起她置于旁的手,再将
扣的五指一一扳开,然后包裹着抚上她的小腹,再次开
:“事到如今,你还不肯说么?”德珍的
一颤,泪落得愈发厉害。
玄烨揽了德珍怀,用着温和的声音循循善诱
:“你得告诉朕是何事让你寝
难安,朕才知
该如何保住孩
。”
历朝历代的君王,对于巫蛊及下毒等事讳忌莫,甚至是
恶痛绝。
终于,玄烨打破了沉寂,上前撩开了床幔,在榻旁斜坐下。
*
他的语气沉缓,声音温清越,听在耳里既是悦耳,又仿佛蕴
了丝丝柔情,这就是玄烨私下的一贯语音。
玄烨的手又抚上德珍的小腹,目光沉沉的窥不丝毫情绪。只听他淡淡的说:“朕没有危言耸听,太医确实说你心中忧思太重,以至寝
靡宁。若长此以往下去。腹中的胎儿将难保住。”
德珍听得一下呆了,连泪也凝住了般。只怔怔的看着玄烨。良久,她“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都是臣妾不好,臣妾知
错了,皇上您一定要救救我们的孩
,臣妾不能失去他了,真的不能!”她说时
抓住玄烨的手。好似溺
之人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不许对朕说谎。”玄烨倏然打断,语气咄咄人。
烈的视线,似能灼化迤地的床幔,毫无阻挡的直视而来。
玄烨的声音微微柔缓了一分:“究竟是什么事让你害怕成这样?你可知你若再继续这样下去,腹中的孩会……”玄烨略一停顿。
德珍哀哀的唤:“皇上。”噙泪的
中带着少见的乞求。
良久,玄烨一直伫立不语,只是凝望着床幔。
德珍柔弱的偎在玄烨的怀中,嘤嘤泣:“臣妾好怕。害怕这一次又会像怀禛儿时一样,不知不觉的被人下了毒。”
德珍急得一下坐起:“会怎么样?”见玄烨目光如炬的直视自己,彷如就是等着自己睁一般,她若有所悟的怔了一怔,随即就要下榻请罪,却被牢牢压住了双肩,她轻轻地挣扎了一下,便低低的垂着
请罪
:“臣妾蓄意隐瞒皇上,请皇上降罪。”
这样羸弱又故作的模样,加之文白杨适才的话语,想必更能证实她有难言之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