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没听懂：“师父？”

柯百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树上，看着仿佛手可及的月亮：“徒儿，你继续练吧！”

就练的一塌糊涂，你就那么想他？”

半夏起，重新开始灵髓掌的练习。

其实多日相下来，她越发敬佩柯百里，一来他武功，且教授有方，她在他的指下步神速，已经开始学起了他的自创招数——灵髓掌。二来他为人事潇洒自在，不拘小节，与他说话没什么条条框框约束，不用担心自己说错话。

——————

“那你爹那时候怎么没把你许给他？”

夜迷蒙，埙声起。

半夏羞愧难当：“师父！”

“但你喜他？”

她想了想，问：“师父，您与妙仙人有什么瓜葛呀？”

柯百里咳嗽一声：“咳，主要我是看殷逍凡不顺”

好吧，师父不想说，半夏也不再多问，不过她寻思能不能帮瑞青掰回在师父心中的好印象，索靠着树坐下，回忆起过去：

“他只在我们家待了半年不到，我没想到还能遇到他”

半夏想到他总是冷淡的面容：“他还不说话”

随即他又如往常一般：“不行不行，你们有缘归有缘，我还是不要见到他，看到他就想到殷逍凡！”

“那你们有缘”柯百里忽然长叹一气：不像我......”

柯百里一笑：“你俩咋认识的？说给师父我听听”

今日半夏忽然对他的那声长叹到好奇，她的师父行走江湖多年，自然有着丰富的阅历，她直觉背后有着故事。

当夜，瑞青穿夜行衣并蒙了面，潜会稽郡府衙，躲过巡逻的守夜人，在档案楼中借微弱的烛光寻找前年的县志卷宗。

“我十一岁的时候遇到的瑞青，那年冬天，他一个人浪在外，是我爹把他救了回来，我们啊，就跟着我的哥哥一块读书，习武，玩儿。我爹后来不许我习武，我就只能看着他们练。他那时候就能打的过我哥，不过师父你不知瑞青小时候脾气可难琢磨”

但柯百里并没有再说下去，只是摇晃脑：“晓风卷帘雨如织，江南日暮云烟里，哈哈哈哈哈～”

她脑中闪过白天的吻，瞬间羞红了脸，她抬起胳膊遮住脸，闷声：“不是的师父”

“若他待你好，指不定我就不跟他生气了”

半夏无奈：“......”

柯百里问的直接，半夏连耳朵都红透了：“师父！”

柯百里除了喝酒，就喜写曲写词，倒与他的形象有些不同，偏偏他的埙的幽旷远，自是一苍茫悲凉，半夏越发好奇。

理说，年份不长，又是举国皆知的天灾，应该很容易找到，可

其实柯百里说的没错，她确实满脑都是瑞青，闭上都能觉到瑞青的气息，仿佛就在边。

柯百里了酒，啧啧：“现在看着也像个臭脸，就没见他笑过”

“大晚上都看的到你脸红了，他给你吃什么迷魂汤了？”

小儿女心态，柯百里熟悉的很，他心里哼了一声，一猜就知半夏是在盖弥彰，他暗自慨，年轻真好啊，喜不喜的都写脸上了。

“真的？”

“啊？”

他换了个坐姿，差下来：“诶！我先问你的！小丫别扯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