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觉得轻重不够得当，蓦然沉了脸，随后将那只茶杯拿过来，敲在桌上，语气骤然一转，“你来什么？”

靳筱抬看她，周青的目光定格在茶壶上的青纹路上，又好像并没有焦。

她脑里一瞬间闪过一个念，苦涩纠结的，也说不准是她们两个里哪一个。

姝菡落了话，终于不再憋着她嘴角的三分冷笑，脆冷哼了一声，又收敛了神，抛下一句，“我在外面等你。”便转去了。

靳筱垂了睛，好像一束晦暗却温的光，终于把她筑起的防线击溃了，人总是容易惺惺相惜，因为不同的无可奈何，和相同的疲于奔命，在些许相似的缺

“她永远都相信自己，不别人说什么，想什么，她都不在乎。”

“呵，”，她的神却不复方才的不安，一瞬间恢复她平日矜傲自持的样，“没有外人？”

她好像不清楚周青在说什么，又大约是会得到的。

她脆斜倚在门，语调放缓，变成一别致的蛊惑人心，“我们什么时候，这么亲近了？”

靳筱有些窘迫地转了转手里的茶杯，好像一桩难以开的事情，已然被另一无法言说的情绪掩盖了。

靳筱禁不住偏打量，姝菡没有走来，僵直直地站在那里，圈却已红了，又忍着不哭来，嘴抿得很直，能看绷的咬肌。

她们方才的气氛过于微妙诡异，诡异到好像不该现在两个年轻女之间。

周青下意识地看她，气势早已短了一。姝菡的嘴角挑了挑，“你的知己私，什么时候也是我的了？”

周青却叹了气，“是我读书时的小学妹。”

她穿了一男士的窄款西装，纵然平日形挑，今日也显得瘦削冷寂了一些。周青停顿了一会，突然另起了一句，“你同我小时候很像。”

她落了话，觉得自己傻气了些，并不恰当，呼了气，瞥了靳筱一，又看向周青，“你们先聊，我在外面等你。”

听她这样讲，姝菡怔了一下，仿佛被刺痛了，突然扬起了下。

周青的脸上的神情让人看不清楚，到底是一称赞，还是一抱怨，“有时候我也觉得是她的心太了，所以才会什么都不，什么也伤害不了她。”

周青顿了顿，不自觉偏了，避开她的目光，话里隐约带着气，“有什么事情，在这里便说了吧，并没有外人。”

很多人不是没有人的自由，其实是没有梦的自由。

周青抬起，看向靳筱，“这是天分，靳筱。”

过了许久，她才说一句，“你来封州，我却不知？”

靳筱“唔”了一声，手指却有些不知放在哪里，只好拿了一块桌上的心。

她眨了眨睛，靳筱以为她要说起小时候的事情，可是她没有，反而提起另一个人，“可是姝菡不一样。”

吃东西给人有事可的错觉，靳筱轻轻咬了一，周青却自顾自开了，“你丈夫总担心我接近你，是要把你卷什么事情，最后让颜家难。”

她的目光终于有了焦，凝聚在对面那个女孩上，变成一莫大的遗憾和悲哀，“我们都没有这天分。”

她叹了气，手指摸了摸那个方才倒在桌上的茶杯，“她是很小就知自己要去哪里的人。”

天分，岂止是天分呢。知自己要去往何方，要去些什么去实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