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少站直了，同她解释，“也不全然是正事，”他语气带了思索，“我们要去封州，那可是最早帝王的地方，你不想去看看？”

他说起羊，靳筱却回了，嘟了嘴，“那又如何？你又闻不得羊。”

他说的好像他们要去常住似的，靳筱捧了脸，语气也变得懒洋洋，“加州？吴妈同我说过，她有个远方的侄，去了加州淘金去了。”

靳筱觉得他真是自恋不得了，觉得天下得女孩都想亲他这张脸。可总归她是心了，也觉得是难得同游的机会。

他真是俗的很，靳筱不想理他，便要起来同他拿衣服，四少却不让她走，微倾了，偏了问她，“哎，杂志社过段日才找你，你要不要同我一起去北省？”

可他话仍是调笑的，“哦？你也要去？我可听说那里没有女人，要几十个男人共用一个婆娘。”

四少看她抿了嘴，还在那里挣扎，于是只好叹了气，“好吧，封州的羊也是好的。”

她笑得贴心，又伸手拍了拍四少的胳臂，像帮他拂去灰尘一般周全，“我定然都不会同你睡一个屋，决不让你闻到一丝膻。”

她还没去过北省呢，韶关再北，也仍旧是南方，可封州已经是中原了，那里可有太多值得瞧一瞧的地方。

他看靳筱面上动摇了，又自顾自地说下去，“虽然是北地，但面的很好，听说那边的厨也学会蟹黄汤包了，里面的馅用了湖蟹的黄和，鲜的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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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少这回，是受北省一位官员的约，那官员的弟弟，靳筱也见过，是上回和四少闹脾气时，打了照面的先生。

那些飘洋过海带回来的投机冒险，从尖上转过的传说，光是“淘金”两个字，便沾了一般的狂。四少不自觉伸了手，放在她的肩，因这事让人想起命数的无常。

“好吧，”她了，又很郑重地眨了眨睛，“我喝了羊汤，怎么会让你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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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珠转了转，话语便带了温柔，“可我们还没有一同游过，这次你不去，不知下次又是什么时候。”

四少放了镇纸，他们便很默契一般的，抬了受光的照耀，靳筱微眯了睛，仿佛带了的光源是个引，能勾起许多日光下的好记忆。

她坐正了，非要矜持一下，“我去什么？你不是要正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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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该去去加州，”四少说，有一些神往，“那里光还要好，到时候也把你书桌对着窗放。”

她面方才缓了缓，四少下一句却跟着来了，“你若依了我，便是刚喝了羊汤，就来亲我的脸，我也受得。”

的琉璃镇纸，放在她方才的英文诗上。因她喜光，靳筱的书桌便对着一扇窗，午后的光透过玻璃窗上的丝纱帘照过来，到了他们上，就很柔和。

颜徵北每每这么笑，都是诱哄她什么，日过久了，靳筱对那张很能蛊惑人的，多少有了自制力。她斜了他一，语气也凉凉的，“什么？北省？”

他弯着，一面咧了嘴，带笑地去追她的眸，好像他是什么巫师，凡人对上神便会逃不掉。

她想起先生，又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