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筱方才探着去瞧他的神情，接着开，倒不再看四少了，而是去看那棵探来的树，“你的味，也不总是一样的，我并不能都记得。”

四少看她吃力地伸手，费了半天地力气，都不愿意站起来脆脆地把它摘了去，终于看不过，伸了手臂，折下一小节白杨的枝条。

四少笑着看她，大约知她的想法，“我摘了来给你看吗？”

她偏了偏脑袋，满不在乎的样，“哦，那你试试看？”

他伸手摘了片叶，用嘴叼了，又吐来，哼了声，“什么嗅觉，什么长久，也抵不过你不去记它。”

他问的认真，抿了嘴期待靳筱的回答。她已弯了睛，忍不住笑，一面推他一面笑，声音都因忍不住笑意而发了颤，却还是嘴，假装没听到，“哦，我去，我也把枝埋掉试试看。”

无理的要求被满足又是这样，一骄傲，一满足，还有一“我大约是不一样的”。

四少被她挽着的胳膊，让靳筱以为他是拒绝，嘟着嘴不满。他终于忍不住，笑来，伸手揽过她。

靳筱接过去，闻了闻叶的香气，她气的样，仿佛很享受，四少偏问她，“好闻吗？又没有。”

四少倾了，偏要问她，靳筱想躲，却被他抓住了，追问她“我是什么味？”

他想掩饰这落寞，又不知怎么，便合了睛，不再说话。

他想开，却被靳筱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语气带一认真，“我确实不记得了。”

四

她说话很轻，一时间却让四少的心骤然冷了下去，他脸上的神情便连赌气都没有了，反而落寞。

初夏的风凉凉地在脸上，同白日的闷一也不一样，大约是给辛苦工的人，一些休息时的犒赏。因她睛不好，连台都连了电灯，晚上给她照亮。外的树从台两侧探一些枝桠来，靳筱伸手想去抓，却因躺在草编的垫上，抓不到它。

“好吧，那我就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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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皱了皱鼻，同四少要求，“我还是想要看星星。”

靳筱转了转珠，却扯到别去，“呀，仙度瑞拉，是不是求她爸爸带白杨的枝条给她?”

于是四少也觉得没面，大抵她的语气里带着“你真是不大气”或者“你开不起玩笑”的意思。他当然知这不是什么大事情，却忍不住赌这个气，这会又不好意思，于是咳了咳，想要把场圆回来。

四少这样生了气，虽然叫她也吃了一惊，但更觉得稀奇，于是靳筱也侧过，探着脑袋去看他的表情。她倒没有试探的意思，只是好奇他如何同这样的小事置气的。瞧到他眉也皱起来了，当真赌气一般的，她倒忍不住笑了，“呀，真的生气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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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好闻？”靳筱着那一小节枝，无聊地往脸上拍，“嗅觉的记忆是最长久的。”

靳筱只想逗一逗他，为了藏住自己的笑声，还想将自己的嘴捂住，却不想四少便这样气了，躺回去枕了手臂，气呼呼的，“你多半是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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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嗅觉还有这功用，四少来了兴致，侧过撑了问她，“哦？那我呢？我是什么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