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还要去店里报。

唐明玉往后退，一步一步退向墙：“清乡，我去了清乡。”

唐明玉震惊地愣在当场。

“随便啊，我拿这破本又没什么用。”

男人走过来，一步步将他到墙角，一个掌狠狠地扇了过去。

然而临到家门，他又不敢了。

崔海萍想了想，回家又翻一个账本：“这个你要不要？她不许人动的东西，老太太守财得很。”

周围一片黑暗，一盏灯都没开，客厅里空的，似乎真的没人。他放松下来，摸黑去鞋柜拿拖鞋。兔的绒柔好摸，他想着也给男人摆好拖鞋，他一回家就可以换上，舒舒服服的。

唐明玉接过账本，翻了翻，从最早的六七十年代开始，到现在，每一笔都记得很清楚。

男人怒吼，抓着他的肩几乎碎了他，内心的

唐明玉：“她没有留下什么么？”

在外面辗转了好一会，看不到房透一丝光亮，整个霍宅沉浸在一庞大的静谧中。

然而他摸索了一遍，怎么都找不到男人的那双，寂静里忽然响起一个低沉的男声：“回来了？”

崔海萍：“我婆婆这人好，她从不和我们说霍家的事，谁知她是怎么想的呢？不过这事人尽皆知，大概就是传说的这样吧。”

“我没有……”

他猛地一顿，向黑暗里极力望去，客厅沙发上竟然还坐着一个黑影，暗光里显得那么死气沉沉。他打了个激灵，后背发寒，客厅的灯忽然一盏盏地全亮了起来，刺目的灯光照得他睁不开睛。

一本账本，忙碌两天，唐明玉赶在周日晚上回到了家。

唐明玉笑笑，没说什么。

唐明玉撑着伞看远连绵的山脉，青山环绕，绿树成荫，来年定是又一幅好景象。

临走，崔海萍送他离开，老人早就知自己不好，告诫所有人都不许说去。老人要了一辈，走也走得脆利落，什么都没留下。唐明玉原本还想有一丝希望的，奈何她如此绝情，来一趟也是徒劳无获。

“可是……”

崔海萍嫌恶地摆脱它，大概给她造成了不小的影。

唐明玉鼓足勇气上前，输密码开门，悄声潜玄关。

男人轻笑，勾起的嘴角残忍无情，好像不理解地：“我不是告诉过你，不准去，不准理他们。”

男人转，通红的睛望着他：“去哪了？”

崔海萍恨恨地抱怨着，老人的人缘很不好，人苛刻凉薄，就算是亲生都提防着，临死都不吐一个。唐明玉慨万千：“这个账本能给我吗？”

男人不在家么？

“我已经告诉过你不准去，你为什么还要到那边去！”

清乡的钉全拆迁了，倒塌的房屋连成一片，崔家也拿了不菲的一笔钱。

“不过还是谢谢你，我没想到你真能来。不怎样，霍家铭总算没昧了良心。”

了丧，他跟着去火化、下葬。连绵的雨里，老人终于土。

“别看我们是她儿儿媳妇，她可不给我们一分钱。特别抠门，我也是受不了她，有钱不给女，留着棺材吗？她留下的那笔钱我现在都没找着，临死都不告诉我，你说她厉不厉害？”

“你为什么背叛我？”

如今他充满力量，虽然一无所获，但他有一信心说服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