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抚着他的脸问。

沉而漫长的凝视，看得唐明玉心如鼓，躁动不安。

“哦。”

就是这么一问一答，平淡无奇地聊了起来。

而男人就从那片光里走下来了，看到狼狈的青年一愣，“你怎么来了？”

霍家铭抬起他半边脸，昨天掌掴的地方得不是那么了，指印已经慢慢消除，只留下一片红红的淤痕，因为运动又像格外明显似的，红起来。

“大概吧。”

男人的大手在那红痕上挲了下，温的掌心覆在脸颊上，唐明玉莫名脸红，心加速。

“周经理吗？”

光透过的林间，男人微微低，寻着青年柔的双，吻

而远，一层又一层铺泻而下的梯田错综复杂地排列着，仿佛是个庞大静谧的王国。充满生命力的幼苗丝剥茧努力生长着，被风一摇摇曳曳如同海一般漾开来。

跑到男人边他止住了，对男人的消失还心有余悸，但现在好了，他就在自己面前，他就在这里。真是太好了……

一问来又后悔，男人多半会说他不用你，你别之类。

而唐明玉的心却并不轻松。昨晚男人的情况不太好，一大早又没了人影，他会不会什么事了？

他笃定地说，是的，不怎样，他都不会离开。

唐明玉看呆了，他从没见过如此的风景。

唐明玉顾不上景，立就跑过去：“我来看看您……”

唐明玉顺着山路拾阶而上，迫不及待地寻觅着山间的人影。早上山里没有什么人，越往上爬越冷，云雾缭绕。这片基本已被当地放置，荒野里枝叶茂密、杂草丛生，青年爬了一会额就已沁了汗，脚步沉重，一一浅地在毫无规则的山路上攀登。

他遂即也想起昨天的事：“那边要怎么办呢？”

“还疼吗？”

男人还没提，他先替他愁上了。

看看。”

短短几句，代完了昨天的事，显然男人还是不想多提。但这已经是非常意外了，男人竟然和他聊起工作的事，他们竟然能平等地。

“以后别去那边。”男人告诫。

“不疼了。”

与生俱来。

在林里兜兜转转走了许多冤枉路，仍然找不到那个人。唐明玉也累了，挣扎着爬半山腰，一红日忽然脱而，迎面明晃晃地倾泻下大片日光，将整个山林都沐浴其中。晨雾凝着珠挂在叶上，枝叶的苦混着泥土的清冽，形成一奇妙的甘甜味。

那应该是怜的目光吧……那张缺乏表情的脸上此时认真探究着什么，微微蹙眉，在碰到他的目光时没有躲避，直视过来。

他有些气吁吁，但神兴奋，贪恋不足地一不眨看着他。

唐明玉上前拥住他：“我不会离开您的。”

唐明玉摇。

没想到霍家铭静默片刻，回答了他：“有人会善后。”

不是安、不是同情，而是笃定的许诺，从以前到往后，他都会彻彻底底地拥有他。

他换了衣服鞋，天的早晨清凉无比，太不是很烈，远山峦连绵，层层叠叠的梯田，一片旷野，让人的心也跟着豁达起来。

霍家铭双目微敛，还存有昨晚的弱就被青年的表白击中了，万年不动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裂隙，男人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