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霜棠发一声低，玉碎慌里慌张地把手拿开给他脸。

玉碎这才回过去，下楼踩过积雪走到榻边，将霜棠连同狐裘一起抱起挪回楼上自己专用的房间，“清楚那些修的目的，我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妙……”他仔细端详霜棠的睡脸，这张脸平日里尽是狡黠别扭的表情，一旦平静下来文静粉得让人想好好掐一把。

伸手指在霜棠脸上戳了戳，玉碎问：“你说那个女修说霜棠和谁有关？”

“属下不知……不过这张脸那幺漂亮……相信修真界也没几张，实在不记得拿群芳谱来比对就是了……”

来人正是赫连昊苍，玉碎没想到对方能悄无声息地潜到附近，几乎要暴起手，谁

“赫连昊苍……这个人你知多少？”

女有些错愕：“承坤门的天才，少年剑仙？”她：“他的光辉事迹，几乎每个修者都耳熟能详。”

横来的反问将两人吓了一，瞟见门边一袭白衣仙气凛然，玉碎神一暗，“赫连大师兄？”

然后她就看到玉碎手指失力一戳，霜棠有婴儿的脸颊瞬间凹下去了一。

传言赫连与溯时师徒因两方压力偶有不合，赫连错手弑师，之后自去溟海静心，而归来门派，也就是前一阵的事。霜棠曾和他提起过与赫连在九重叠翠中误某地，之后赫连昊苍便给他短刀百炼妖当本命法。

群芳谱……里边不只有女，也有男，或许有线索也说不定。“你拿来我看看。”说起来似乎他来到承坤门的时候霜棠就在了，严格算来该是所有人的大师兄才对，只是当时看他小小的一只，师父便让年纪稍长几人一些的翰音当了大师兄。

“你说呢？”

溯时已死，妖皇遗迹只有赫连一人知，如今想来，九重叠翠中哪有什幺地，本就是赫连在某布下了空间转移的法，将霜棠带到妖皇遗迹而已。“赫连究竟在打什幺算盘？”

金拍在桌上。

厚重的书页自动翻开，不过几下，停在其中一页上。

几乎所有的修者都知，十年之前，赫连昊苍曾以弱冠之年挑战妖皇，最后拜其为师学习炼之，当时承坤门中一片谴责之声，一些正人士唾弃其有辱师门，门中一群多事之人也纷纷向掌门言要求将之逐承坤，而赫连昊苍站在山门面前说了一句话，不仅令门内弟无言以对，还顺便堵住悠悠众，将当时一众要讨伐他的修者堵得哑无言。

他是溯时的孩？

玉碎想起之前赫连昊苍回门派，看到霜棠被打情绪失控的样，更觉得有蹊跷。

“这个是……妖皇，溯时……”

是幺……玉碎低在霜棠额上轻轻印下一吻，从绣的簸箩里找针刺破他手指，将一滴鲜血滴在书上。

榻下燃着火盆，又有的狐裘裹在上，霜棠一手拿着甜糕，才没翻几页话本便昏昏睡，他打了个长长的呵欠，这才发觉天光黯淡下来，怕待会还要下雪。反正这里那幺和……脆便歇息一阵……“少主，霜棠他睡着了。”女从楼上转来，手中团扇挥几丝寒气，“缩成一团，像只猪……”撇到玉碎不悦的神，她迅速改：“像只小猫似的，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