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远抬望了望面疲倦的喻识渊，再看看已经哭得稀里哗啦的林阿秀，突然弯起嘴角，毫无预兆的笑了。

“不不不，阿麽最喜你，是阿麽没用，阿麽以前没有保护好你。”

终于

他怕了，他林阿秀害怕了。

白修年转过脸，搓了搓脸，能不能不要这样煽情，老都要控制不住了。

白修年走到白遇岁边，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无论林念远的打算是什么，不论是阿秀阿麽，还是他们，都没有办法拒绝。

怎么形容这个笑呢，少年期带有的独特的青涩和这个世界这个年纪承载着的厚重，都在这个笑容上展现了，很温，很温。

“阿麽。”比刚开嗓生哑柔和了许多的声音传来，现在林念远已经能够不停顿的说两个字了。

“阿麽，我、不、怪你。”摆着小脑袋一字一字说，“我、只是、我、没用。”这个家伙害怕自己的存在会左右阿麽的选择，他当然希望阿麽过上更好的生活，可是以前有过很多经历。阿麽也过很多选择，最后毫无例外的，为了自己阿麽选择了放弃。

“阿麽，先生。”

“在、一起。”看着两只握在一起的手，林念远想了想，抿着嘴把自己的手放在上面，“还有，阿爷。”

“天哪！”谭阿麽捂住嘴，“念远会说话了！”

“远儿！”林阿秀和后跟着的白修年和谭阿麽都来了，林阿秀一把搂过林念远，哭着说：“阿麽错了，阿麽错了，远儿，阿麽以后只跟你在一块好不好，只有我们还有你阿爷，咱们一家人好不好，不要别人，只要你别离开，阿麽什么都可以不要的。”他亏欠远儿太多太多了，若不是那时候自己一门心思放在姓唐的人上，怎么能不发现远儿的不正常，现在又是这样……

“叫先生过来是不是？好好，喻先生你过来罢。”林阿秀努力让自己的睛透过前的人。

不住了，只能继续弯着腰把泪憋回去。

“是是是，还有阿爷。”抱着林念远的脑袋，林阿秀那是动的一塌糊涂，远儿怎么能这么乖，自己何德何能啊……

远远跟着的喻识渊站在原地，只是地望着林阿秀的背影。

林阿秀连忙松开怀里的念远，随意抹去脸上的泪，又是哭又是笑，十分稽，但看在众人中就是一副人的画卷。

被重新搂怀里的林念远对上喻识渊的睛，张张嘴，缓缓说：“先、生。”

所以他理所应当的以为这次阿麽仍然会为了自己，也担心喻先生会因为自己的原因难以接受，所以在听到自己名字的时候，才下意识的使这么笨拙的方式，原意是想有个好的结局，却不料吓大家一。因为不能说话，他的很多疑问都问不，也有很多事情也很难去懂。

“遇……岁……”

站在离林念远最近的两个人都一怔，直到被两人的手被一双手放在一块。

林阿秀睁大双，仿佛在面对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远儿你再叫一声好不好……好不好……”眶中的泪再次不受控制地掉落下来，几乎是在人生最绝望的时候林阿秀都没有这样哭过，但这一次他哭得幸福，哭得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