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一摸，”陈泽悦说，“要不要我

陈泽悦。

他会不会到厌烦？会不会觉得压力太大？

听德累斯顿说，他的未婚妻也是政客，大约是对他有所帮助的。

次日他见了邀请他过来的摄影师。尽此前他在邮件里一直调自己状态不好，但对方仍然持，他便不再扭。

“泽悦。”费恩低声应。

费恩住自己的手腕，试图让它停止颤抖。

还有就是……泽悦现在在什么呢？

那很快接通了，陈泽悦有些失真的熟悉声音传过来：“宝贝儿？”

拍摄行了整整一天。虽然那位摄影师欣赏他，却是个追求完的人，并不因为他而放低标准，于是没有谦虚确实“状态不好”的费恩不断被要求调整、重来，一直到晚上才心满意足地放他走。

倒不像监视自己时那样不近人情了，“猜的。那位设计师先生不会放心您独自前来吧？”

哎，不看到什么、听到什么、想到什么，所有的意识都殊途同归地指向同一个——陈泽悦。

老梁说完以后便去了；他并没有住德累斯顿给他订好的房间，而是蜷在费恩房的客厅沙发上。

德累斯顿有自己的工作，把费恩送到教堂便离开了。费恩独自在街站了半天，转回酒店去了。

仅仅离开了陈泽悦两天，他就想念他得快要发疯了。

费恩疲惫地回了酒店，保镖老梁十分贴心地给他准备了宵夜，可他其实没有胃，撑了吃了几后再也动不了了。老梁说不用勉，又说，小陈总让他给带话，拍完了联系他，他会一直等着的。

泽悦。陈泽悦。泽悦啊——泽悦……

费恩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拿起手机给陈泽悦打电话。

“还……好，没有不舒服，不算很顺利，拍了一整天呢……”费恩乖乖着顺序回答陈泽悦的问题，说到最后时忍不住冒了一委屈，“好累。”

费恩有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威尔逊发现了，因为他总觉得后者频繁地朝他这边张望；可理说那是不可能的，威尔逊视力并不很好，隔着这么远，他不可能还认得刻意化装过的自己。

又或者，他会不会担心自己？

费恩笑了一下。

没有了自己的拖累，现在应该在好好工作了吧？

……

他又觉得有些迷茫，心想不知自己这一辈能不能也有一场婚礼。

次日德累斯顿早早地带着费恩去了教堂。不过他并没有去，为了保证不让威尔逊发现，他只远远地站在教堂外的街上，看威尔逊和他的未婚妻迎接往来宾客。

这样的情，是不是太过病态了？

费恩觉得自己是不是快要怔了。

他觉得有些奇妙：他当然是不威尔逊的，可不怎么说他们在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尽威尔逊只是订婚而非正式结婚，不过费恩定地认为这也是一意味着责任的仪式。

果然还是先分开一段时间比较好吧，虽然他觉得难捱，可至少能……让泽悦有息的时间。

拨号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手微微发颤，他不知为什么，好像给原本朝夕相的人打这通隔着重洋的电话是件多么困难、多么让人张的事一样。

“今天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拍摄行得顺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