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里面是什么东西，但有很明显的果香味。费恩拿了一只勺尝了下，酸酸甜甜的，温度倒也合适，便端着碗去了。

却见陈泽悦在离沙发几步远的地方扶着墙站着，费恩刚要问他怎么了，就听对方开：“才想起可能有……你到没有？”

“看你呢，”费恩轻声说，“难受吗？我、我应该怎么？”

似乎是正在与逐渐沉沦的意识抗争，陈泽悦的声音越来越低：“哪去啦，怎么不过来……宝贝儿？”

心想泽悦大约是不太愿意跟他的……

“姨应该煮了醒酒汤，”陈泽悦半阖着看了他一会儿，复又闭上睛，一只手伸来着太，“你去厨房看看，好不好？有的话就倒一碗来。”

“不的，”费恩把他放好，回去端那碗醒酒汤，“我喂你吧。”

费恩觉得有细小的电从尾椎蹿上来，沿着他的神经噼里啪啦地往上追。一时间脑里只剩下“我想睡了他”这么个念。

还是算了吧。

他这时才突然想起来上次——上次喝了酒，他去摸他，却被住的事。

“唔，怕你着。”

“睡觉去吧。”

果然是有醒酒汤的。一个大瓷碗，放在装满的砂锅里温着。他用指尖试了下，有，便上一对胶手磕磕绊绊地把碗端了来。

说话间陈泽悦一直闭着，困倦极了的样。费恩不吭声，抓过手机查醒酒汤怎么煮。

又想起今天吃饭时，陈泽悦在第一次祝酒时说烈庆祝我终于升级成为费恩的男朋友，蓁的一个助理脸上的那不可思议的表情；还有到差不多一半的时候，陈泽悦和傅雪声去了一下，然后两人一前一后地回来：陈泽悦脸上倒是没什么异，可傅雪声明显情绪有些低落。

不知什么时候陈泽悦的手移到了他上来，依旧温和地了两下：“看什么？洗澡去吧，早睡。”

费恩趴在他边上，看着他煞白的脸和微微张开的、红的嘴，一边觉得心疼，一边又觉得，哎，我想亲他。

张时能看见一尖。费恩喂得心猿意，但一想到上一次陈泽悦酒醉的时候，心又无可避免地沉了沉。

陈泽悦这时候乎寻常地乖，闻言便微微张开嘴，任费恩一勺一勺地把那送去。

费恩放下手机，悄悄地凑到陈泽悦面前去。他凝视着他毫无防备的脸，颇有些张地、一一地靠近，然而在两人鼻尖相的时候，陈泽悦突然睁开了。

还想和他上床。

那睛里分明带着重的倦意和酒作用下的不清不明，但费恩仍然吓了一，他带着一莫名的贼心虚，退后一，问：“泽悦？”

“没有，我没事儿，”费恩赶把碗放在茶几上，又过去扶着他坐回沙发，“你就为了这个？”

想想又觉得愧疚，自己喜的人正难受呢，没办法帮他减轻痛苦就算了，居然还只想着自己的私——不应该，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如果说陈泽

陈泽悦在背后喊：“嘛？费恩？过来过来……”

……

最后那低沉的、喑哑的尾音像一支轻的羽一般所有似无地扫过他的脊椎。

“啊，好。”费恩应了声，起匆匆往厨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