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镇叹气，安抚地拍拍他的肩膀，被糯言抱住。

他的状态让人看了十分揪心，整个人像是被什么压弯了脊梁，垮了一般。

洗手间空间十分仄，洗手池还占据了近半的位置。

……

张俊伟围上去询问发生什么事情，他也只是低落地摇摇。

糯言注意到他的视线，急忙用衣服盖住，咬着嘴摇。

开学后，发现糯言与季宇都没回来。

不知为何，另一张面容突兀地现在面前，封镇放在外袋中把玩打火机的手指停顿住。

走之前，他跟封镇说，“你这些日小心些，我现在只祈望没有连累到你。”

这几天来自父母的无休止地谩骂与鞭笞，还有来自相之人的背叛与设计，已然彻底摧毁他的神。

“他走了。”

糯言低着，柔的黑短发柔顺而服帖，一如他这个人一样。

“他……是报复我。”

又过了两天，课间时分，张俊伟从外面跑回来，在封镇耳边低声嘀咕，“糯言家长来了！要给糯言转校！”

糯言突然崩溃地哭起来。

他突然就没了盘问的念。

这样的距离，无形中让空间的温度上升，糯言不自在地侧开。

封镇握住他的胳膊将他拖到洗手间。

或许是两人这段时间以来的生疏，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季宇那个人……”

灰金属材质打火机犹如失去灵魂的蝴蝶

只看到靠在白瓷砖墙上的封镇，姿态放松，低玩着一枚打火机。

这比赛纯粹是娱乐质，基本全班人都参与来，所有人都玩疯了。

看到他们，他勉勾了勾嘴角。

项目有很多集赛，封镇报名的两项都是双人组的，他和张俊伟一组。

“惩罚我之前对他忤逆，惩罚我居然胆敢提分手……所以他故意求和，故意在我父母面前痕迹……”

他说，面上一片羞愧，“季宇在我家的时候，被我父母发现了行迹。”

走洗手间的糯言，在父亲的拉扯下木然离开。

封镇注意到他手腕有一红痕，看起来像是被鞭的，于是蹙眉问他，“是不是季宇？”

“然后，我们……被捉在床。”

月底大休，封镇拒了袁飞的约，在家安安分分尸两天。

两名个男生挤在里面，几乎就要贴在一起了。

封镇记得，这是隋旸的脸，一个死也会恶狠狠从敌人上咬下来的小崽。

转握住门把手就要打开门去。

张而僵地拉开距离，脸上蒙上了一层灰暗的青。

灼人的泪洇了他肩膀的肤，封镇沉默着。

封镇惊讶，第一反应是又是季宇这小搞事。

他如行尸走一样活着，无数次觉得自己就是一块腐臭的，存在只能脏污了这个世界。

他俩一起回寝室，糯言果然在，正沉默地打包行李。

成年人沉重沙哑的嗓音在外面喊着糯言的名字，糯言犹如梦醒。

到结束时，还有人意犹未尽地准备私下再约。

他没忍住回望了一。

“我父母知了。”

封镇：“季宇呢？”

却被糯言拉住另一只手。

直到一十分不客气的敲门声响起，才打破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