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中暗藏的酸意和怨意，全被虞舒曜读。

“皇和浅莞你定有许多话要讲，如今我倒成了局外之人，也不好在这再妨碍两位了。”

顾浅莞的遣词造句十分委婉低调，可觞引岂会不知，送华服只是个幌罢了，皇后此举是想撮合虞舒曜和顾浅莞。

顾浅莞直起，将那几包膏药递与觞引，“纵使我得再好，也难免不被他人嚼，所以倒也不太在意那些。这是天师落下的药，请收下。”

虞舒曜眉又是一皱。

“是他让你送来的？”觞引故作随意地问。

虞舒曜默许了她。

顾浅莞锐地察觉大殿里的气氛变了。她聪颖得不去问虞舒曜为何方才要阻止她向觞引解释，她也并不在意虞舒曜的语气，正离开之时却无意间发现了那几包膏药。

既然如此，自己何必再在此自讨没趣。

“额……”顾浅莞踌躇之际，觞引立即了然。

觞引地看了一虞舒曜，便随即转，踏殿门离开。

“你怎知这药是要给他的？”虞舒曜拦下顾浅莞，对她警觉起来。

虞舒曜不在他的前，他便对着虞舒曜的药怄气。

顾浅莞朝他欠了欠，便小跑着去追赶觞引。

“天师——”

“姑娘何事如此慌张，跑得禁步都了。难姑娘不怕被那些人们看了去，在背后嚼说你失了礼数？”

觞引回看见正稍稍弯腰气的顾浅莞，她腰间禁步上的珠玉串已缠绕在一起，又想起方才自己后碎玉相撞的声响，心里不由想到：这里本是规矩严明的皇，平时那些娥们皆皆战战兢兢地行走，哪敢在皇里小跑，而这个顾浅莞却不顾忌。

“我可向殿下保证，我定会将此药于天师，而天师也定会收下此药。”

怅然若失，莫过于此。

送来了。”

她天生古又心思通透，加上今日觉着自己与觞引很是投缘，便暗暗决定一定要让觞引将这药拿去。

“你可以走了。”虞舒曜从觞引的背影上收回目光，语气漠然地对顾浅莞说。随即，他的目光又落在床榻上的那几包膏药上。

☆、好女

顾浅莞转念一想，顿时计从心来。“这幅膏药啊专治外伤，是圣上在殿下生日时御赐给他的，天下只此一副呢，我听闻与殿下私甚好的裕怀郡王曾经向殿下讨要，殿下却拒绝了他，如今殿下却将它给了天师你，若是扔了岂不可惜？”

青纱依旧飘，烛火依旧如星，可虞舒曜的心里真真切切地到失去了什么。

若她不是皇妃，自己倒可与她个朋友。

顾浅莞见觞引竟要留下她和虞舒曜独自离开，正叫住觞引向其解释，就被虞舒曜用一个手势制止住了。

不知怎的，她竟脱而：“他或许还未走远，我把药带给他。”说完，便拎起那几包膏药走了去。

觞引背对着两人，迈过门槛，生生地消失在他们的视野之中。

所幸觞引走得并不急，顾浅莞一阵小跑后终于在抟云殿外的红墙下找到了他。

“这药我不需要，姑娘要么拿回抟云去要么就扔了。”觞引决计不收虞舒曜的东西。

顾浅莞从容不迫，“殿下没注意到么，天师他右肩上的官服上已映上血迹，我便猜测天师定是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