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佣有些犹豫：“谢先生说不让外面人打搅你。”

“就用一下，五分钟就说完。”

他几乎是要什么有什么，不用努力，什么都可以得到。他也没什么远大志向，各玩的东西他都通，正经的却一也不会。

谢一念刚说到这，谢朝不知什么时候也走了来。

“阿姨，”他问那个女佣，“我的手机呢？”

“你跟踪我？”

“一念，你怎么玩都行，我都可以养你。但你不能那些丢谢家脸的事情，这两年你离开家，跟那些富二代混在一起，我没有你。后来你哥哥说去认识一下那个张振林的儿，顺便看看你的情况。我就答应了。结果没两天你还是事了。”

“爸爸担心你，让我去看看你。我没门而已。”

“呵呵，原来我的行踪，你都知。”谢一念有些激动，“谢朝去认识张希，真是为了我？他不过是去想拿项目赚钱！”

琴、术好几个老师来家里给他上课。其他男孩往墙上贴各汽车贴画，他的柜里早就摆满了各汽车模型。

谢行和谢朝离开后，他就像只了气的球，于一个二十几年从未有过的自我怀疑中。晚上屋里开了电视，里面说着人民群众喜迎节的新闻。是啊，不知不觉之间要过年了。谢一念叹了气。新闻联播里天喜地。他却觉得自己正陷于一潭死中奄奄一息，左疼地要命，又护士找来打了一针止痛。

女佣拗不过他，把自己手机递给他。谢一念拿过手机。张希的电话号码他是记得的。他急于知张希目前的伤势，试着拨了他的电话。

谢一念没办法，现在没法下床，住在哪里由不得自己，一切都得等好了能走动了再说。

谢一念想要辩驳，可突然卡壳了。谢朝说的虽然难听，但他想找一些事实来反驳，却也是捉襟见肘。他当初为什么搬到张希那里住，还不是因为他的那句“有人给你饭”？为什么在他那一直住下来？还不是在他那住着舒服？荒唐的两年，害得张希重伤卧床，范逸和他几乎反目成仇。自己的这随波逐，看着随意潇洒，不过是贪图安逸。曾经毫不脸红地对别人说“我懒”，此时内心却突然空虚下来，被的自卑和自责填满了。

“张希因为我了车祸，我不能在这呆着。”谢一念忽然说。

“你等好了再说，现在张振林恨不得扒了你的。”谢行说，“这边屋小，明天你搬到郊区的别墅去吧，那边环境也好，适合你养病。”

“赚钱有什么错？你自己整天混吃等死，别人都是要生活的。”

“哦，”谢一念又问，“那借你的手机用用行吗？”

“弟弟的屋，一也没变呢。”

“爸，你明白我的意思。他打着你的旗号，拿了项目你不给人家好？这你不怕纪委查你了？”

“念少爷，你当初离开家，说什么苦日也能过，锦衣玉也没什么。开始我见你租那个小破房，真是信了。结果怎样，你还不是耐不住穷，跑到有钱人那里蹭吃蹭喝？”谢朝昂着说，“总是对我和父亲赚钱嗤之以鼻，假清。你过得了没钱的日吗？”

谢一念，你究竟有哪一，值得别人呢？

“不知，谢先生没给我。”

没有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