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逸的手指很冷，可他的指节碰到谢一念的脸时，发觉他的脸更冰。本想再骂他几句，又忍住了。见谢一念的盔有靠上，又给他压了压，确保整张脸不会一隙。

“烦了？你知我们学雪的时候，练了多久犁式？一个月！”

范逸嗤笑一声：“呵，什么意思？不学了？”

“我觉得我重心已经在外脚了啊。”

“一念得好，你不行。”阿成评说，“让你不好好练犁式。平行式外的觉和犁式是一样的。”

两人一前一后下山。谢一念前几天都在练犁式，这会儿全没一力气，于是又用之前比较省力的那错误平行式跟在后面。范逸不时回看他。下了山了大厅，两人坐着脱鞋，范逸说：“怎么得没有一长呢？”

这雷当然不能踩。谢一念那逆反好胜心彻底爆发了：“哼，当然要学，我就耗在你这了。你烦我也没用。”说完谢一念拿起盔夹在胳肢窝下面，双手手各揪着一只雪鞋的带，甩着胳膊走了，临转还轻轻地“哼”了一声。

“呵，没听说过学不好赖老师的。”范逸瞥了他一。阿成那他当然是知的，见了女学员会打成一片。男学员他就不多说，可能显得有些冷漠，但绝对不会不负责。

因为在外面了很久冷风，谢一念这会儿脸和耳朵都是又又，很不舒服。范逸的话他也不知怎么接。要是范逸客客气气地说一些场面话，那他也自然好言好语地作答。可范逸这风格让他完全摸不清路，就好像考试时不怕遇到难题，而是怕遇到一完全不知该如何归类，不知在考什么的题目。

“我没烦啊，我一直练呢！你怎么就认定我是这么没耐的人。”谢一念把脱下来的雪鞋往地上一扔，“我这几天给你添麻烦了，不好意思。”

他这些天除了吃午饭，早九晚四的一直泡在山上。格早就累得一会儿就要在山上的小馆休息，阿成有时会陪着她在那坐着。谢一念通常到了下午都是自己在雪上吭哧吭哧。刚才因为理亏一直不敢说话，可现在这句他受不了。

“跟着我。”

范逸侧向画树林，上了雪停了一下。谢一念跟了上来，站在了他的右侧。

“我笨呗，学不会了。你不愿意教我，阿成也不愿意搭理我。”

谢一念动作有迟缓，抬起手，发现手上全是雪。两人都带着雪镜，范逸看不到他的睛。他怀疑谢一念的脑已经被冻得迟钝了，索脱掉自己双手手，用右手指和中指两手指伸到谢一念耳朵下方，熟练地勾起护脸边缘，把护脸拽上来兜住鼻和下，另一只住他的盔，将雪镜搬起一隙，把护脸压在下面。

第二天，天一下晴了，但气温不，光很刺。谢一念和格在中级上跟着阿成学基础平行式。阿成让他们会重心落在外的觉，这也是雪最大的难之一。阿成了示范，了十几米，在下面等着。格第二个，之后谢一念跟在最后下去。

“你知阿成当教练一个小时多少钱么？你不会主动，自己问？”

了自己的雪镜和护脸，看了谢一念，说：“把护脸好。”

“我问了，他一直让我练犁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