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暄在教室门看到了李天佑，李天佑把数学书还给他：“谢谢啊，另外……我帮你了题。”

“什么？”杜暄翻了翻书，愣住了。

林廷安要摇：“算了，以后再说吧，赶走。”

即便是现在，杜暄耐着拿最大的理智在哄自己，而自己就像琼瑶剧里犯的女主，非要捂着耳朵说“我不听我不听，你卑劣你无耻你无理取闹”——这他妈的到底是谁在无理取闹！

杜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他哭笑不得：“那我歉，这事儿能过了吗？”

林廷安“嗯”一声。

“那赶走吧，一会儿上课晚了。”

那到底是什么，林廷安想不清楚。他不是一个善于思考的人，很多时候他往往是凭直觉办事，所以他把这个问题了心里的某个角落。直到有一天，李天佑站在了杜暄边。

林廷安站在原地没动，杜暄耐心地等着他。足足过了快有一分钟，林廷安才艰难地说：“我……以后……”

妈妈老说杜暄不像个小孩，自己也觉得杜暄有时候老气横秋活得累。造成这些的原因，除了格因素更多的是家环境的影响，林廷安隐隐绰绰地听到过关于李天佑显赫的家背景的传闻，现在杜暄一句“跟我情况差不多”立刻把两个人拉到了一个阵营。

“那不就完了。”林廷安翻个白，“哄女的不费劲，哄我就得那么费劲。”

杜暄看着林廷安脸上晴不定的脸，试探着问：“你又怎么了？你别这样好吗，我看孙睿哄他女朋友都没这么费劲的。”

杜暄：“有事要说。”

系！曾经他以为这不安源自于自己的学渣份，后来发现并不是，谁让杜暄就喜自己这学渣呢？后来他觉得这不安来自于对未来的预期，毕竟杜暄的未来应该是医学生、医学硕士、医学博士、医生、主任医师，搞不好哪天拿个拉什么克奖，但是后来发现也不是，因为就算杜暄拿了诺贝尔，他还是喜自己！

这不是帅不帅的问题，也不是成绩的问题，甚至不是取向的问题，这是一为人世的态度和方法的问题。

而自己，脖上金牌再多，也只是不谙世事的单纯傻小。

杜暄和李天佑，摔得再惨，拍拍衣服站起来，又是一副云淡风轻世事尽在掌握的样。

“知。”林廷安乖乖地说。

杜暄沉稳细致，从容大度，事有计划有条理又果决，在任何情况下，对自己的人生目标都不会放弃。而自己随任、大大咧咧，过一天算一天，从不“立长志”只会“常立志”，唯一持了两年以上的，除了吃饭睡觉玩游戏，就只有跑步和喜杜暄了，可就算是跑步，也是在杜暄鼓励之下才持下来。

“以后？”

林廷安终于明白了自己到底在不安什么。

杜暄：“还有，你能不能给个准话，我到底能不能搭理李天佑？您这态度三天一变我跟不上节奏。”

林廷安不情不愿地说：“适度。”

“不是啊。”

杜暄有个习惯，会用各颜的即时贴写下重难和经典题型，然后粘在教材对应的内容

许老师除了说“你拿什么喜人家”，后面还有一句“你俩就不是一路人”。

“我是女的吗？”林廷安抬起，盯着杜暄的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