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暄了一声哨，声音不大但是尾音带着挑逗的意思，他说：“毕竟是会氓哨的人嘛。”

“杜暄，”林廷安叹气，“我以前怎么没看来你是这人呢？”

“坐车啊。”杜暄无辜地眨眨。

商厦的一侧有饮区，杜暄带着林廷安挑饮料。林廷安转过一个柜台时，忽然“咦”了一声。

林廷安很快就把后妈亲妈的问题抛到了脑后，直到周一上课看到周宸时才又想起来。于对“受后妈待”这悲惨机遇的怜悯，林廷安看周宸顺了不少，连带的对老师表扬周宸一模成绩优异，有望突击五中乃至于师大附的话也表示“服气”。

“行。”杜暄挪到前座，“不过我开得不好啊，你凑合坐着。”

杜暄看了看，忽然跨坐在林廷安后，顺手搂住了林廷安的腰地贴着他：“开吧老司机，注意安全。”

“我不坐。”林廷安使劲儿摇着脑袋，“你自己开。”

“哈哈哈哈。”杜暄终于憋不住大笑起来。

最后杜暄单方面宣布胜利，林廷安懒洋洋地说：“随你兴，你怎么算怎么算。”

备飚一圈。

林廷安笃定地说：“那这个肯定是后妈，估计对他不会好。”

“我日！”林廷安踩下刹车，一把抓住杜暄的手，扭问：“吗？”

“怎么了？”

杜暄看过去，只见一个中年男正牵着一个小姑娘往儿童乐园方向走过去，左手臂被一个看起来比他小很多的女挽着，看上去是亲亲的一家三。

林廷安指着杜暄，半天说不来话。

“周宸那人，除了他亲妈谁会喜他？”

杜暄拉他一把：“你这嘴真欠。我问你，你到底是喝西瓜还是橙？”

四月下旬，天气很，林廷安就穿了一件长袖T恤衫和一条薄仔，杜暄掌心的力熨着他的腰侧，让他不由自主地僵了一下，扭了扭，“你……”

两个人换着骑了会儿车，又一起去投篮机那里比赛，赌注是一个吻，投到最后也忘了输赢也忘了赌注，林廷安只记得杜暄投篮瞬间的影，那么优自如。

“那个，”林廷安冲前面努努嘴，“周宸的爸爸，但那女的可不是他妈。”

“说什么？”

“这要以往你不都说什么‘智商

“每次家长会都是他爸爸来，我认得。”林廷安说，“但是我跟周宸打架，德育找家长谈话时是他妈妈来的……他像他妈妈的，啧。”林廷安神秘兮兮地问，“你说，咱们是不是目睹了一个轨现场？”

“别瞎扯了，”杜暄说，“万一人家是二婚家呢？”

林廷安咬了咬牙，狠狠地攥了一把油门，脚底下猛踩踏板，车晃动起来。杜暄看着林廷安耳下的一片红，坏笑着勾动手指，轻轻地挠了挠林廷安的腋下。

“为什么？”

“你怎么知的？”杜暄问。

“为什么，”杜暄忍着笑说，“你这就嫌弃我了？”

“怎么了？开车啊。”杜暄凑到林廷安耳边，轻轻了一气，“老司机。”

杜暄笑眯眯地说：“咱们慢慢算，走，我请你喝东西去。”

“你……”林廷安从车上下来，“你来开。”

郑岩看他一，小声问：“哎，你怎么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