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别扭吗？你看，我跟温遥坐这边，郑岩跟杨乐萌坐对面，剩下的只有你们俩了，又挨着坐一块。”

杨乐萌推了一把郑岩：“我答应了吗？”

杨乐萌也红了脸，瞪着郑岩：“什么一对儿，我怎么不知？”

初夏的傍晚，六个少年带着对情最甜的憧憬，对未来最好的期待，嘻嘻哈哈地吃一顿最市井的大排档，会他们最简单的快乐。

郑岩眨眨：“你不答应啊？”

杜暄给林廷安一串烤翅，笑着说：“赶吃吧。”

林廷安松开手：“必须的。”

杜暄抬手搂住他的后背：“嗯。”

一边默默啃羊串的杨乐萌也不了：“什么叫‘我和郑岩’啊？”

孙睿不满地说：“那我刚才恭喜你和杜暄你嫌听着别扭，这会儿又说狗。”

郑岩涨红了脸，说：“谁说的。”

林廷安咂摸了咂摸：“还是别扭。”

孙睿看一杜暄，他认识杜暄已经九年了，见过杜暄因为运动会夺冠得意的笑，见过杜暄接过奖学金时骄傲的微笑，也见过杜暄站在主席台上温文尔雅的笑……但是今晚，脸上蹭了孜然和辣椒的杜暄笑得最没形象，却也最开心。

林廷安福至心灵，忽然蹦一句：“阿姨，这是好兆，风调雨顺嘛。”

为了中考，学校停了课，林廷安只能站在楼送杜暄，他说：“杜暄加油！”

周曼一下就笑了：“这孩，真会说话。”

林廷安笑得直拍桌：“全世界都知你俩是一对儿，难你俩自己不知？”

杜暄：“实验班。”

“那你俩是一对儿？”

周曼一下来了神，开始四打电话想要托关系让杜暄去师大附旁听，为此碰了很多钉，简直焦烂额。杜暄不停地提醒周曼，自己是跟三中签了约的，报志愿只能报三中。

杜暄说：“没问题。”

林廷安犹豫了一下，往前走一步抱住杜暄的肩膀：“一定要好好考。”

杜暄也笑得直不起腰来。林廷安使劲儿一拍桌：“杜暄，敢情就咱俩是单狗啊，他们合伙狗。”

林廷安凑近杜暄的耳朵，压低声音说：“别太差，要实验班。”

一个星期后，杜暄拿到了自己中考成绩，不算好，但也不太差，年级17名，距离师大附中的提档线差三分。

周曼拿着伞抱怨：“这什么破天，真烦人。”

他看看坐在杜暄边帮杜暄倒可乐的林廷安，心里隐隐有些担心。

周曼鄙夷地说：“那约签了跟没签有什么区别？又没有法律效应！小暄你别傻了，三中跟师大附没法比。”

杜暄走考场时，满脑都是林廷安的“别太差”。他拿笔，初中生涯的最后一场考试了，这三年的苦也好，乐也罢，到今天就画上休止符了。未来的三年，要过得不一样。

静摸摸杜暄的：“小暄加油，肯定没问题的。”

“废话，要不然怎么坐？”林廷安梗着脖嚷。

郑岩咳嗽一声清清嗓，说：“那个……我俩就是了，怎么着吧。”

孙睿故意惊讶地说：“呦，你俩不是一对儿啊。”

中考那天下雨，并不很大，飘飞雨丝让周曼心烦意。

杜暄再：“必须的。”

杜暄难以置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