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换个表达——用那些文学家最喜的酸词，“迷恋”。我对他着迷。

有时候我问自己，权势和他，我更哪一个？

十岁的时候，我第一次见到他。他四岁，一个人蹲在榕树下，用树枝挖着蚯蚓。他的发是金的，睛是绿的。

尽我得到的只是一群半大孩的敬畏，但这已经为后来我的酷吏生涯积累了经验。

这就是手段，艾嘉，这就是权势。

怎么样才能让捱打的人更痛？怎么样才能摧毁被欺负者的神？怎么样才能让他们畏惧你？怎么才能让你的手下不敢打你位置的主意？

除了书本上那些话，我在这所学院什么都学到了。

在这里，我本会受尽白、无视与鄙夷。实际上，这些事情都发生了。不过持续得并不久——学后的第一星期，我打断了一个公爵世、两个未来伯爵的鼻。

于是，我一边为未来能献给皇帝的谋划打着腹稿，一边继续扮演我的恶霸形象。日在这样的忙碌中过的很快，我折磨人的经验积累得越来越丰富。

我说不来。但毫无疑问，我他。

皇帝陛下正在逐步收回皇室旁落多年的大权。与隔维渥不同，奥哈的传统向来是皇室掌权，贵族只要听命就行。但近五十年，维渥式的作派成了奥哈廷、乃至许多平民的新时尚。

然后，他们来了。

后来，他们在背后也不敢了。

我就这么顺风顺地继续当我的老大，专心于自己权势的巩固。这期间，我那老爹继续腆着脸旧贵族的脚下蹭着，完全没有注意到新生力量的崛起。

皇帝需要一个刽手，我觉得这似乎是个不错的机遇。可惜现在我还是个十几岁的小鬼。但我不打算因为年龄而放弃这个想法。

的确不赖。

的顺序，我会最后再代这些。现在还是回到少年时期吧，虽然那个时代也没给我留下什么好的记忆。

而我们家不过是个小小的男爵。

后来，整个陆军学院没人不知“约瑟夫·达曼”和他那群狗的大名，没人敢在我面前说我们一句坏话。

为了让我“多见见世面”，我的老爹用他好不容易搭上的人脉把我送了陆军学院。那可真不是个适合“达曼”待的地方。那时的陆军学院和现在可真不是同一回事。血统尊贵、金发碧的旧贵族遍布全校，你一挥拳就能打到一个公爵的鼻。

他在贵族小鬼的圈里也是个异类。他从来不和那群

梅琳达和维克，的确。

后来，这三位纨绔小少爷成为了我最铁杆的跟班。陆军学院的确相当优秀，但仍然有些靠着家背景来混日的贵族小氓，这些人是我的追随者的主要来源。

☆、（番外）介的旁观者

但当怒气冲冲的教务员赶来，大声质问这是谁的好事时，没有一个人胆敢回答。那三位孬说：我们自己摔的。

他们俩是整个学院中唯一受不到我的统治与恐怖的。梅琳达的实力是一方面，他们家族的势力是一方面。还有就是……维克。

两个十二岁的小鬼，这所平均学年龄十八岁的大学。这件事本不应该发生，但他们一个是图里亚德的独女，一个是图诺的独。

哈，我站在人群中，将攥的拳松开。这是我第一次尝到大的滋味。